很有希望。”明诚知道他心中疙瘩仍在,也不勉强。
脱离日军追击后,明诚走在街上,找了个公用电话拨出去。
“我找明先生。”
“我是。”
“刚发现住友银行有个调息的申请已经到了期限,明天一早就要提交。我帮您代签,行吗?”
“没有问题。”
“打扰了,晚安。”
明诚挂断电话。
虽然横向联系是禁止的,但以明台的性子,肯定会忍不住回去直接告知明楼。
他自然不能让人继续忧心焦虑下去。所以一旦脱身就得传达消息。
不过明楼的电话可能被监听,他只能找个借口,不能说多余的话。
然意思已到:平安,勿念。
电话挂断了,明楼仍然握着话筒,一动不动,就这样过了一会儿。
窗户上面映出摇曳的树影,是墨绿的颜色。
树影流动中,飘出鸟的啾鸣之声。
更远的地方,是城市的灯火,万千的生灵。
世界有了声,有了色。
翌日,办公室里。
明诚推开门,关好,像往常一样走进来。
黑色的头发,清亮的双眼,秀颀的身形,由外及内的端庄挺拔,像是随时准备射出的标枪。
明楼看着他,没有动。
其实是有很多话可以说的,但千言万语落到口中,第一句却只是:“回来了?”
明诚微微一笑,说:“是,回来了。”
明楼默默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开口道:“你知道做出那样的选择意味着什么吧?”
“知道。不过,百分之一的希望,就值得付出百分百的努力。何况希望不止于此。再者,这也是保障两个小组最有把握的办法。”
“却是以你的生命为质押。”
“我赌赢了。”
不管过程如何,以结果来说,他履行了自己的承诺,救出了明台,还有其他五个人。站在官方的立场,明楼不能说什么。
明诚所行,在公事上面,无可指摘。只是在私人层面,会使人忧惧。
所以,他接着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声音温和而宁静。
日晖晕进他眼睛里,沉起来,像是一段静静的月光。
明楼叹一口气,说:“把门锁上。”
明诚回答道:“已经锁好。”在关门的那一刻,锁已然扣上。
他把黑色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挂到衣架上。
里面是件棕色的贴身马甲,材质光润。他抬手解了扣子,将脱下的马甲也挂上去。
略微仰首,细长手指扯开了领带,搭到外套上面。
所有的动作都不快不慢,稳定而优雅,是一种矜持端庄的仪态。
包括被推到桌上去的时候,也还是一样。
雪白的衬衫薄软地贴合身体的弧度,水墨画一般,含而不露。
冰凉的木质纹理透过衬衫紧贴着背脊,温度分明的人体自上方覆压下来。
手腕被握住,按到上面去,一个交叠的、扣押的形态。
没有分毫的抗拒,所以显出了单方面的压制。
柔软的肢体,柔和的瞳色,都以柔顺的形式呈现,看不出丝毫狠辣的形影。
他说:“任凭处置。”
明楼手指抚上他侧颈,指腹下传来平稳的脉搏。皮肤温润而柔软,不能抵挡利器,更不可能抗拒子弹。
被划破的话,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