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曼春志在必得地一马当先,不料第二次伏击遇到的人反应敏捷,反击逃亡中竟有一颗子弹从她胳膊上擦了过去,带出一点血痕。不过倒是有惊无险。
她正好借机发作。
进攻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敌人身上,根本没人关注明诚。所以,她说什么便是什么,没人能提出异议。她写报告时也会模糊人物,只说这次的情报是自己线人提供的,不会归到明诚身上。
明诚没有辩解。虽然是汪曼春捕风捉影无中生有,但是,驳了也不能如何。汪曼春不过是要找个由头将他入监,自辩只会被斥为狡辩。
监牢里,汪曼春精神奕奕地立着。她已做过包扎,只是一点皮肉伤,没什么影响。子弹堪堪擦了过去,没有入肉。
“你不会以为,”她冷冰冰的、一字一句说道:“向我摇尾乞怜,我就会放过你吧?”
“何必赶尽杀绝?只要我们继续合作,你可以得到更多。”巨大利益到手后,这话对汪曼春已经没什么用,但场面上还是要说的。
“得到更多?”汪曼春冷笑道,“我有更好的办法。你又不是什么硬骨头,在我手底下根本熬不过去。届时,我要你说什么,你就得说什么。哪容你在我面前张狂?”
明诚一挑眉毛:“张狂?”
由他的语气,汪曼春知道,自己心中的情绪已然被他一览无遗。
她俯身下来,右手捏住他下巴,将面庞贴近。
一股淡淡的香味扑向她鼻端。清新的中性香水混着肌肤的体味,很玄秘,也很诱惑。目光扫过他嘴唇,丰润的菱唇,浅润的淡红色。引人品尝的模样。
汪曼春眯起眼睛。
她从小受宠,习惯了做大小姐,一直被周围人簇拥和恭维着。可是明楼不一样,他会对她柔声蜜语,也会对她不假辞色。喜爱,却不宠溺。
她想把这个男人绑在自己身边,所以敢于去对抗明镜的威势。
可惜,明楼终究是放弃了她,去了法国。
她以为自己恨他,却在重逢后投入他怀抱的那一刻明白:她就是要这个男人。
两个人重新亲密起来,却无法再做情侣。因为明镜始终执意反对,明楼不敢违逆家姐。
明诚在这个时间点上趁虚而入。
她承认,没有明诚,也会有别人。你不能指望男人在不跟你交往的情况下管得住自己的身体。她若胡乱发作,只会让明楼生厌。而且,摁死一个,还会再来一个。不能生养又不能入门的男人总还是比女人好一点。
所以,她让自己心平气和。
这一忍,就是一年。
虽然她还有别的男朋友,但只是排遣寂寞和平衡欲求的工具而已,又怎么比得上明楼一分一毫。
有很多次,她想杀了明镜,杀了明诚,杀死一切妨碍她的人。
不能干干脆脆地杀死,要慢慢地折磨,让他们哀嚎、痛苦,在地上打滚,跪在她脚下乞求饶恕。
可惜没有由头,无法下手,会被明楼追究。
已经忍得够了,现在,她终于不必再忍。
眼下还不能对明镜动手,不过至少可以先拿明诚开刀。
手下传讯道:“汪处长,明长官来了。”
汪曼春敛束仪容,转身去迎。
明楼大步走进来,看向汪曼春,目光焦切:“曼春,我听说你受伤了。”
他没有看明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