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扯一下唇角,简单地下了结论:“我们换个地方。”
流理台太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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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从果酱开始的。
果酱是用来搭配面包和薄饼的好物,不能缺少的调味品。自打解开了心上的桎梏成为厨房高手之后,明楼就什么东西都更乐意自己来做。明诚喜欢酸酸甜甜的东西,所以家里常备几瓶果酱是必要的。
外面的东西不是不好,愿意花钱的话当然能买到佳品,可是总没有自家亲手做的来得体己安心。
流理台的盆里盛满了鲜红欲滴的草莓,一个个饱满圆实、肥大鲜美,是上好的原料。明诚从盆里捡了颗草莓送到明楼嘴里。
只咬了一口,酸甜的滋味就在嘴里漫化开来。鲜红妍丽的汁水沿着洁白的手指淌下,明楼伸舌卷住了眼前玻璃般的指尖,舔去了上面红色淋漓的果汁。
明诚问他:“还想吃吗?”
指尖被深深吮了一下。
明楼上前了一步,明诚便顺势半靠坐在流理台上。
在逼近的压迫的姿势下,他轻轻说道:“你的呼吸频率变了。”
明楼扯一下唇角,简单地下了结论:“我们换个地方。”
流理台太硬了。
他们在露台上铺了张毯子。明楼拿了瓶早前做好的果酱,最后一瓶。
露台外面的园子像个小森林,有树,有花,有草,有起伏的虫鸣和鸟语,还有个小池子,黑色和红色的鱼游曳其间。
没有做到跟玻璃纸镇中的景象一模一样,但仍然像个可爱的家园。
树荫婆娑,在露台投下温柔的暗影。阳光经过树叶的析滤,在他们身上和脸上缀上斑驳的图案。
明楼把明诚拉到自己身上,开始缓缓地抚触他。
手解开了浴袍的带子,搁到一边去,再滑进前襟里面,拨开。明诚没有穿底裤,去掉这唯一的遮蔽之后,便什么都不剩。
然后,明楼便将果酱慢慢涂到他身上。黏稠的红色抹进锁骨的浅凹、尖挺的乳尖,沿着胸膛涂了一线,抹到深幽的脐窝、修长的双腿、纤细的脚踝、细洁的足背……
他真的变成一个糖人了。
明楼的吻从他颈间开始。
绸子一般柔细的体肤上漾着焰色的微波,在斑驳的阳光碎片里,像被红染料浸过了的牛乳。
那些嫣红的痕迹将他涂抹得鲜香甜蜜,皙白的皮肤上面淌出明艳的色泽,由素净的瓷器变成了华丽的玫瑰。
乳尖常常是淡红色的,现在却是嫣丽了,艳得要淌化的颜色和光泽,将唇压上去,明诚就在他的舌头下面轻轻震动。
舌头滑下去,探入了脐窝。明诚的体温把果酱温和成了流体,在腹间的小洞里面浅浅汪着,是柔软而温热的。舌尖卷进去,他就轻轻喘息,甜蜜的声和色。
他低声喃着:“哥……”
兄弟的身份比较方便租房子,日常中他也渐渐习惯了称呼对方为哥哥。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明楼都着迷于跟他做爱的过程。
他在情事上十分坦荡,身体敏感得要命,就算是难以禁受了也还是会纠缠。
他在平时基本不会哭,在床上落泪的时候却不少,但仍旧是求恳,他说:“哥,好疼……”一双长腿却依然在人腰上环得死紧,趾尖细微抖颤。
脆弱和诱惑揉在一起,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