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走近床榻,彘本来优哉游哉的姿态随着他越发靠近,整只兽都僵硬了两下,尾巴僵直。
正如他此前所说的,梁泉真想杀了他可以算得上轻而易举,也不过是开口的瞬间。
“你可以再学几年,再来同贫道说说人这一事。”梁泉把小纸人放在他的头顶上,“好生看顾他,贫道需要出去一趟。”
那轻柔的一点落在白水头上,有些回不过神来。
梁泉是在对小纸人说,可彘却以为他是在对他说,顿时从床上翻滚下来,期间还小心翼翼护着小纸人所在的头,“梁泉,刚才我说的都是废话,你好走。”
他乐滋滋得有些找不着北。
梁泉没有理会彘这明显误会的话语,去了隔壁的房间。
隔壁房间内,夏山正狐疑在房间内打转,他和顾小道士约好了回来交流,但是直到清晨,顾小道士还没有回来,他有些担心,不知道是不是要出去看看。
但是柳园随时都有可能醒,难道要去请师父?
正在这个时候,夏山听到床榻上一声痛苦的呻吟声,他惊喜跨步走过去,柳园总算是醒过来了。
柳园是个有些脆弱苍白的人,大概也就三十左右,看似个瘦弱书生样。
他勉强从床榻上坐起来,还没等他仔细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夏山的脸就一下子靠过来,把他吓得够呛,往后躲了两下,一不注意磕在了床头上,哐当一声,他疼得抽搐了两下。
“你昨天昏倒了,我才带你回来。”夏山看到柳园有些慌乱的样子,连忙安抚道,“你还好吗?”
柳园捂着后脑勺,刚才撞到时的疼倒是比他身上的伤势还难受,“我还好,多谢。”他尴尬地笑了两声,正打算下床。
夏山阻止他,“大夫说你要好生休息,还是先别下床了。”
“多谢兄台,但是我得先回去看店……”柳园有些着急,正推拒时,窗台传来啪嗒一声的响声,两个人同时朝着窗口看去,正好看到顾小道士捂着肩头翻进来。
“你没事吧?”夏山没想到他刚刚对着柳园说了一声,眨眼间又得对着顾小道士再说一声,他上前扶住了顾清源,扶着他坐下来。
顾清源衣襟上满是血迹,也不知道在这养的情况下,他是怎么避人耳目回来的。
顾清源擦了擦嘴角的血,回头看了一眼柳园,“你现在不能回去。”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含着沙砾一般。
柳园的脚刚刚踩在地面,听着这莫名进来的人这么一说,两眼茫然,“我为何不能回去,这位兄台的话有些不讲道理。”
“你要是想死的话,可以回去。”顾小道士这一句显得有些发冷,夏山皱眉,但是顾清源的伤势过重,他也来不及反应,只能先专注着给他的伤口上药。
梁泉推门而入时,正好是夏山给顾小道士上完药,柳园坐在床榻上两眼茫然地看着他们。
顾小道士和夏山在看到梁泉的时候都立刻站起身来,梁泉看着顾清源刚刚敛上的衣裳,淡声道,“伤势如何?”
顾小道士抢着说道,“师兄,我没有大碍。”
夏山按着他刚刚包扎上去的伤势,疼得顾清源哆嗦了一下,“你这样子算是没事。”大片的淤青也就算了,那背后划开的伤口明显不是普通的伤势。
顾清源昨夜在柳园家里遇到了袭击,要不是刚好天明,或许还在僵持着。
“柳园家里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