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间隙谭安毅转身去开车门。
他没有看到秦枭变得狰狞而可怕的表情。
下一刻车门被彻底锁死,谭安毅转身对上的就是秦枭那已经不能用人类神情去形容的表情。
那犹如兽类撕咬猎物之前的凶悍下一刻席卷而至,谭安毅被措手不及的压在车座里,双手被扭到身后,然后有绳子一般的布料束缚而上。
“想他妈让我放手?谭安毅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你这辈子都别做梦了!”
“你想去见那个女人?等你一整夜?还真是痴情,让她等着吧。”
暴力突然而至,谭安毅被身后的人缚住了手,感觉了一下绑他的应该是领带。
“你今天晚上,除了我谁都别想见。”秦枭在谭安毅耳边阴测测的说。
这么多年了谭安毅有时候会反思,他到底为什么会爱上这么个人渣,这人滥交而刚愎自用,善妒到不可理喻。
因为蒋美娇身体不好的原因,谭安毅很少留她一个人在家。而今天的蒋美娇出门前明显心神不宁,谭安毅本来打算的就是要回家。
“秦枭,你松开我,我要还要回家。”
秦枭他不予理会,他觉得这都是谭安毅想要去见康宁的借口。秦枭有种近乎野兽的触感,他觉得他快留不住谭安毅了,离别的恐慌束住了他的理智。他一定不会让谭安毅见康宁,一定不能同意。
晨光微曦,有癫狂执妄收于黑夜。
年轻女孩在灯红酒绿的ktv等候区坐了一夜,她从天黑直坐到天亮。晨光透进来,她细白的手指抓了抓裙子,那张素颜仍清丽的脸上有倔强的失落。
ktv里已经没有人了,服务生来催过几遍。康宁都是未动,直至外面车流多了起来,日光明晃晃的透进来,康宁才起身。
谭安毅回家时已经是清晨,送他回来的秦枭亦步亦趋的跟着。开门之前谭安毅还在跟秦枭生气,这人像是忘了昨晚上发生的一切,还固执的追过来,认为关系如昨。
可开了门他就顿在了门前,再也顾不上秦枭和昨天的事情。
屋内一片狼藉,瓷器碎片泥土和植物残|肢弄的哪里都是,谭安毅有些畏惧的往里走,他的每一步都像带着犹豫和恐惧。
然后——
他看到了趴趟的蒋美娇,蒋美娇的手边药片散落,面色呈现出一种病到极致的青白色。
“妈,妈……”
谭安毅把她抱在怀里,颤抖着用手去触摸她的鼻息才感受到了她微弱的呼吸。而她的身体触手冰凉,不知道她已经昏倒了多久,在地上趴了多长时间。
“阿妈!”秦枭也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切只觉得脑内发懵。他能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他第一反应是着急的去观察谭安毅的脸色。
谭安毅脸色煞白的毫无血色,他想把自己的母亲抱起来,但发抖的双手根本使不上力,抱了了几下他都没能把蒋美娇从地上抱起来。
谭安毅扬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都怪自己,如果昨天能及时回来,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
也不知道妈妈在地上呆了多久,病发了多久。
他扬手准备抽自己第二下时手被秦枭握住:“我来,你去按电梯。”
最近的医院车程只要五分钟,到之前秦枭先打了招呼,过去蒋美娇就被已经准备好的医生护士转入了重症监护室。谭安毅木然跟着那护理床,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