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声质疑。
“我也只是听说,我觉得你联系一下秦枭那边的人确认一下比较好。”
木鸿停了车, 就手指翻飞播了电话出去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方才发问了一句,那边就传来了肃穆的回应。
内容虽含糊不清, 但语气里的带着的沉重的丧气却是萦绕在车里。
木鸿挂了电话,仍是重复。
“不可能,怎么会?怪不得……”
木鸿的眼睛看向谭安毅:“怪不得他让我来时还带着这份文件夹,他是知道自己会死吗?”
谭安毅看着那个装着所谓遗嘱的文件夹沉默不语, 坚毅硬挺的五官像是一尊艺术雕像。
这连日来经历系列变故,他脸上烫伤结痂, 胳膊纱布吊着,侧颈上新包扎的伤口上还沁着丝丝血迹。新伤旧痕,看起来很是狼狈。
但他神情还是异于平常的平静,像是被封印了六感一般, 全然听不到见不到眼前发生的一切,麻木到无动于衷。
谭安毅倚在后座椅背上,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夜风冷厉,古村秀丽风景在夜色里都变成了单调的灰白黑, 车辆行驶期间晃晃悠悠,一束光打的孤寂而冷清,寻找着暂时的落脚地。
闭眼后的谭安毅就像是睡着了,这一睡就睡了好几个小时,呼吸平缓,不细看睡得还算安稳。
“谭哥,醒醒……”康宁推了推谭安毅,可状似睡着的谭安毅随意摆放在膝头的手略微一松,无力的垂了下来。
康宁慌忙用手去触碰谭安毅的皮肤,只觉温度颇高,烫手的惊人。
“谭哥发烧了,怎么办!”
木鸿忙回头去看,只见谭安毅还是闭眼倚在车后座的模样,脸色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白。
这刚离开医院,就又要再找医院。
谭安毅只觉得冷,入眼皆是白茫茫的一片,连接而成的白,细看之下都是雪。举目而看,天空也有雪落下来。接触到皮肤时,变成了透骨的寒。
谭安毅认出来了,这是多年前的长白山。秦枭背着他救了他的长白山。
“好冷啊秦枭。”
他低头在背着自己的人耳边说,本该回应的人却没回应,无声的背着他往前走。
“你冷不冷秦枭?”谭安毅又离他耳边近一点,声音虚弱的问。
还是没回应。
为什么不说话?谭安毅举目看漫天风雪,这还是少年记忆里的长白风光,他努力的回想当时让秦枭也没见多痛苦。就是一直不止的出冷汗和发抖,脸色还越来越白,看起来颇让人心惊。
都是因为那个人死了吗?
康宁在这事件中好像是悟到了谭安毅不愿意接纳自己的根由。
他根本没有走出跟秦枭的那段感情,就像这次。
听说秦枭的死讯,他面上无甚反应,甚至连只言片语都不曾给予。
可是他的反应却最直接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