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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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高大身影了。

    人总不会拒绝别人的善意,秦窈心里松懈也就是自那一刻看着他的背影而起,此后的相处,秦窈心里操戈的小人也就放下了一直举着的兵器。

    后来秦窈也说不清道不明,她明明没有接受这个所谓的‘弟妹’,跟他相处的时间却越来越多。甚至超过了忙着平定秦家内部混乱的秦枭。

    只是她这人性格乖张,自持矜贵,厌恶不怎么能看的出,亲近也不怎么能看的出。

    虽知无理,凑着空闲,秦窈还是问出了。

    她问谭安毅为什么一个男人愿意住到另一个男人家里,这看起来总是少了几分骨气。

    谭安毅想了好久才回答:“因为我们之间都是他在付出,不能什么都随着我。”

    “爱人就是应该相互磨合迁就,我们的未来应该两个人努力,而不是他一直付出我为了男人的面子再给他增加困难。”

    那样简单的两句话,秦窈听出了别的东西。她问了一个很是恶俗的问题,在那一刻她想得到答案。

    “你爱秦枭吗?”

    谭安毅低眼笑,年轻帅气的脸上是说不尽的柔情。

    “爱。”

    良久,他答。

    有人生而内敛,爱到深处尚无言语,却会妥协退让,将满腹心意都藏在行动里。

    秦窈在心里冷冷的思量,她从未见过秦家人从一而终,不知道这个谭安毅的妥协退让最后会得到什么样的果。

    此后生活无风无雨,秦枭谭安毅两人还是依旧,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秦窈都要觉得自己等不到所谓的果了。

    深圳多雨,又一年夏她猝不及防淋了大雨,腕上那个不知谁送的手表进了水,她在客厅里将手表甩来甩去的时候,谭安毅进来了。

    那是一个极其细微的瞬间,细微到放到漫漫人生中根本不值得一提。

    可后来那时的所有细节经过时间冲刷洗涤,在秦窈的心中清晰的毫发毕现。

    “怎么了?”谭安毅走过来看,随意的接过手边翻来覆去看了两眼。

    “这个没关系,我待会卸开清一清水,再晾一下就好了。”

    后来他专注修那表的侧脸,就一直刻在秦窈的心上。久到修表的那个人已经忘记自己修过一只进水的表,而秦窈还记得他那时候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秦枭和他的变故不知出在哪里。创业过程是投入了一些钱,但那都是身外之物,秦窈觉得不会成为影响两人感情的因素。

    爆发时谭安毅追着极力的解释,秦枭摔门而去。

    再后来就是分崩离析的开始,家里的气压越来越低,谭安毅总是一个人发呆,很少再笑。

    然后,就是秦枭的背叛和越发神经质的看管。

    秦窈没有终于等到预言的快感。

    她觉得不值,为谭安毅的隐忍退让不值,为他的爱而不言不值。

    那是深夜,家里人风言风语,说秦枭最近交好的是一个很像谭安毅的人。

    晚上的时候谭安毅带着秦枭回来,秦窈躲着听了很久。

    最后听到的是隔着房门谭安毅压抑的哭声,一起住了这许多年,自己从读书到做了老师,她是第一次听到谭安毅哭。

    那压抑的哭声,不知道醉酒的秦枭听到没。

    秦枭他得到的如此轻易,放弃的如此轻易。

    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