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大了,被精心喂养又无拘无束从不缺乏运动,体格长得比同龄的狗更强壮, 常常打理的皮毛光泽油亮,看起来威风凛凛,布兰德被它吓得后退了几步。它立刻转着圈跑回到叶群身边。
“好狗,”叶群决定先不去跟三明治计较又跑到厨房偷吃的事, 他鼓励地揉了揉三明治毛茸茸的脑袋,语气变得不耐烦, “你是想要再加上一条私闯民宅吗?”
他是真的要被布兰德气笑了,他告诉自己不能和一个疯子生气。他没法和一个狂热宗教分子交谈,因为一家之主过盛的威严还是别的什么的,他是真心地以为自己高人一等, 至少是高同性恋一等,把这次拜访当成一次施舍。
“你们会遭报应的,我发誓你们会遭报应的。”布兰德被三明治一直撵到门口,狰狞地瞪得眼珠都要掉下来了, 又转头喊了一句。
大门砰地一声被甩上,叶群忍不住说:“老天,他是不是有病?”
“这就是我上一次没有和他理论的原因,没有意义,完全没有,这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兰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们的观念是两条平行线,没有一个共同点。”
没过多久布兰德太太也来了,但她打的是温情牌:“帮帮忙,交了这笔罚款我们家就完了…我们会赔偿给你们应得的那部分的。”
叶群和兰斯面面相觑,无论如何,他们也不可能对一位已经在抹眼泪的女士无动于衷。但是三明治不吃这一套,大概是闻到了相似的味道,布兰德太太一踏进门它就龇起牙摆出防御姿态。
“没关系,easy、easy,三明治,”兰斯安抚地拍拍它的脖子,三明治从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呼噜声,不情不愿地趴了下来。
“我们手头没什么活动资金,所有的钱都交给了工厂…我们只能把房子抵押给银行,那会让我们流落街头的…”
尽管知道她是在夸张,但叶群还是有种他们真的做了坏人的错觉。
“不会那么糟糕…我是说,这件事不太容易。”兰斯尽量温和地向她解释更改证词会带来的一系列信誉上的问题。
“那么你们是不会帮忙了?”
“我很遗憾。”
下一秒正在抹眼泪的布兰德太太就像按下了某种开关一样迅速地收起了眼泪,高高地昂起绷紧的下巴,对着他们怒目而视:“你们对邻居见死不救,我发誓你们会遭报应的。”
叶群目瞪口呆地看着兰斯,兰斯也看着他。他们的可怜的大门今天第二次被甩得砰砰作响。
行吧,一模一样的台词,真不愧是一家人,他们都没有哪怕一分钟的耐心来假装自己很友好。
叶群怀疑地问:“他们不会继续报复我们什么的吧?”
“的确有这个可能。”
“看来我们得在农场边界装上报警系统,装好之前我们先轮流守夜吧,”叶群无奈地提议道,他突然看到三明治,“你觉得……”叶群饶有兴趣地说,“我们把三明治放出去守夜怎么样,它也是时候为这个家做点贡献了。”
“别这样。”兰斯搂紧了三明治的脖子,后者艰难地把庞大的身躯缩进兰斯怀里,湿漉漉的蓝眼睛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它今天才立了功呢,而且相信我,它晚上睡得比我们还死。”
叶群哼了一声,“反正你们两个永远是一头的对吧。”
“等等,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