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岳维一愣,顷刻紧张化为轻松,他按住徐砾阳:“我去弄,你稍等。”说着疾步走回室内,泡了清茶端给他,看他抿了一口:“烫吗?”
“刚好。”
“除了不能告诉你的,我都说了。”岳维斟酌道:“你现在还觉得,我瞒着你吗?”
“你和萧妍……”
“……”岳维一想起这桩婚约,顿时有点头疼,他依旧贴住徐砾阳站着,后脚不动声色踢开那只不安分的花猫。
“父亲要求我必须有一位妻子。”岳维说:“她刚好合适。但我不会结婚,如果你要求的话,我会推辞掉订婚典礼。”
“我能要求你什么?”徐砾阳嗤笑一声:“我怕了你们岳家了!”
岳维心里明白他害怕的事,他隔着徐砾阳手中的茶杯搂住他,难过道:“我发誓,再不会有那些事。”
“你祝我幸福。”徐砾阳冷漠地说,岳维点点头:“后来映昔说你希望我等等你。”
“是,我说过不止一次。”
“我太害怕,”岳维抽抽鼻子,抱着他说,“你为了救赵瑞瑞,差点把命丢了。那棍子要是斜一点……”岳维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
“我很生气。”他呼出口气。
徐砾阳静默地由他抱住了,他一时间也觉得迷茫,一直以来都想弄清楚岳维瞒了他什么。
可现在知道了,又觉得无聊,就像他想搞明白,为什么陶宇要杀他,为什么陶氏最终走向覆灭,真相就是陶氏自取灭亡,而陶宇,恨得太深。
他只是在徒劳无力的挣扎,等待回忆坐上火车,从十六年前的站出发,在重生后的时光里,在每一站,涌下回忆的旅人,挤上迷茫的乘客,等他们到达终点站,把全部的过去和真相交还。
然后光阴过尽,曲终人散。
岳维凝视着他,注视他低落的眉眼,和淡淡的悲伤,他感到心疼,又无可奈何,这是徐砾阳一定要去接受的事。
他们所有人都瞒着他,他也乐得不去接触。陶胜南对上面的背叛,和妻子的貌合神离,岳维本来接到命令要将他送进实验室,终于争取到上面只派张映昔来观察他。
“我本来不愿意告诉你,”岳维轻抚他的眉梢,低声说,“张映昔的身份,以及我关注运星的原因,是,这些都是岳家作为屏障要履行的职责。”
“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岳维的大拇指落在他唇侧,轻轻按下一个小窝,“那样你就会有更多的自由。”
“我不能一直做一个无知的人。”徐砾阳道,嘴唇开合间,岳维的指头滑进唇缝里,他盯着他的眼睛:“活在你们打造的天堂的假象中。”
“如果陶宇不杀我,我可能永远不会意识到,我身边的人,正在经历痛苦和挣扎。”
“我爱你。”岳维哑着嗓子说,他只要接触他,小腹就会燃起一股莫名的邪火,这令岳维烦躁又隐隐有些期待,他低下头,试探着碰了碰他的唇瓣。
徐砾阳双唇紧闭,皱紧眉头。岳维伸出舌头,试图撬动他的城池,对方的嘴微微张开一条缝,岳维拦腰抱住他,徐砾阳手里的紫砂茶杯跌落在地,茶水流了一地。
岳维似乎很动情,并试图将这份激动传达给对方,可惜徐砾阳除了张开嘴,其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岳维试探着把舌头伸进去,挑弄着对方的牙齿和舌尖,但他仿佛在亲吻一座冰雕,徐砾阳冷漠地斜开眼,他望着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