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啊,我有个事问问你?”我说。
“嗯?”他端着手机,在床上玩得起兴,有些不耐烦地转过身,说:“什么啊,有事起奏你父皇?”
“我有个朋友吧,”我没空和他贫,有些心虚地问:“就是,他之前和一个人走得特别近,”
“他、他和那个人之间差距非常大,”我闭上眼,有些感慨地说:“两个人本来,是不应该有什么交集的”
“但是,又因为一些不好形容的原因吧,很奇妙地就认识了,”想到之前和乐鸣泽一起的回忆,我又忍不住补上一句:“两人处着的时候真的挺开心。”
“你这是给我讲《泰坦尼克号》吗?”他饶有兴致地放下手机,靠在枕头上,笑着问。
“不是你闭嘴,听我说继续说,”我瞪了他一眼说:“最近他那个朋友,有事出了趟远门,才几天不见,他就特别奇怪,不管干什么,老是想起他那个朋友。”
“然后呢?”他抬起脑袋问。
“没什么然后了,”我自暴自弃地用手捂住脑袋,说:“你说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首先吧,老顾同志,我要告诉你,一个人说我有个朋友的时候,通常说的都是他自己。”常晏伸出一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表情颇为嘲讽地说:“第二,你问我为什么,答案很简单,”
“你看上人家了呗。”他笑得很是欠揍。
“不可能!”我下意识几乎是吼出来一般,随后望见常晏一双阴谋得逞的眼睛,顿时发现自己踩进了个套。
“怎么不可能,别骗自己了,”他慢悠悠地道,一边很是轻蔑地看了看我说:“爸爸可是身经百战的,牵过的手比你打过的飞机还多。”
“我不可能喜欢他啊。”我挣扎着还想抢救一下。
“为什么,”他歪着头看我,吐字清晰:“这个喜欢和不喜欢啊,都是有原因的。”
“那你,能说说你不喜欢他的理由吗?”
“”
第二天一早,我昏昏沉沉地爬起来,昨天晚上被常晏反将了一军,脑子里全都是‘喜欢和不喜欢的理由’,相处的点滴走马灯一样地自动回放。我不敢细想,内心深处我明白自己确实有些动摇,但是对于喜欢的概念却一再地模糊起来。
在意真的就等同于喜欢吗?
我揉了揉发涩的眼睛,突然看到手机里有一条信息,时间显示是昨天夜里,上面写着
“学长,我明天回去。”
22
想不通的事情,索性就抛在脑后不去管它,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我起床收拾洗漱一番,如约而至,等在池塘边上。
“学长。”沙哑的声音响起,乐鸣泽的身形从树干后面缓缓显出,他重新换上了那身黑色套装,和深色的树影融为一团,他面色如常地走过来,姿势略微显得有些僵硬。
“你怎么了?”我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快步走过去,在近处可以看见,他的左臂手不自然地垂下,显得虚软无力。
“没事。”他眉头紧缩,有些躲闪,我沉默地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往外一翻,只见那衣袖里,密密麻麻地裹着一层厚厚的绷带。
“怎么会没事!”看到绷带的一瞬间,一种酸酸涨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