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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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也无法让他多看一看。

    或者说,他以为自己不会再多看一眼。

    但三天后,结束一场应酬后,他靠在车后座闭目养神,成顷身着军礼服的模样毫无征兆地出现。

    他倏地睁开眼,沉默地看着窗外的夜色。

    片刻,他沉声说:“调头,去花拾。”

    第05章

    成顷这三日过得不算好,伤处恢复缓慢,每次上药都是煎熬,第二天不知怎地,竟然又发起烧。医生道不出缘由,给他挂上点滴,叮嘱他细心将息。经理抽空来陪他,絮絮叨叨的,以为他是大伤初愈,身子骨才这么差,经不起半点折腾。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次莫名其妙发烧,是这具身体在排斥他。

    他安静地躺在床上,两眼失神地盯着天花板,被被子遮住的手紧紧抓住床单,整条小臂都在颤抖。

    夜晚,是花拾最光华夺目的时刻。它就像这座城市最妖冶的舞者,在黑夜里翩然起舞,引来万千目光。

    经理没想到肖衢会出现,并且点名要成顷。

    他犹豫不已,不知该不该从病床上将成顷送过来。

    他那龌龊的目的达到了,肖先生看上了成顷。过去几个月也懒得来花拾一回,如今竟然只过了三天,就再次光临。

    但成顷现在的状态……

    如果换一个人就罢了,但成顷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孩,他舍不得让成顷再受折磨。再者,他也有私心,肖先生那种身份的人,喜欢的是漂亮白净的男孩,成顷那里刚消肿,看上去绝对不如上次赏心悦目。他担心成顷扫了肖先生的兴,那便是得不偿失。

    可放眼整个花拾,入得了肖先生眼的,似乎只成顷一人。

    他叹了口气,终是决定让成顷上来伺候。却因心头的那一星半点愧疚,没敢亲自去接成顷。

    所以他不知道,成顷在听说肖先生要见自己时,周身上下的颓败不安一扫而空,一双过去漂亮,如今却英气多过漂亮的眼睛刹那间光彩大盛。

    肖衢从不等人,今日却为成顷破了例。经理说成顷在别间沐浴,他便站在窗边,俯瞰着整座城市的夜色。

    心情似乎很矛盾——迫切地想要占有成顷,否则也不会中途折路来到花拾,但又不吝惜等待,仿佛这个人值得他为数不多的耐心。

    这便愈加矛盾。

    于他,成顷不过是个在床上承欢的工具。工具再完美、再可心、再好用,也终究只是工具。

    他的耐心,只给予过一个人。

    盛羽。

    那个与他一同长大,映在他眼里,住在他心里的人。

    想到盛羽,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他眼尾微弯,目光似水。

    这些年,想起盛羽时的心境,时常让他感到困惑。好似回忆像盛羽那样桀骜不驯,成天黑着脸抬杠的人,不该用温柔至极的心情。

    应当像他们少时斗嘴那样,你一言我一语,吵得热闹非凡。

    “肖先生。”

    门外的扣门声与轻唤让他回神,他怅然若失地转过身,过了几秒才道:“进来。”

    成顷仍穿着一身齐整熨帖的军礼服,眉宇间有种矛盾的俊朗。

    好似那张扬的俊气不该出现在如此柔美的脸上。

    肖衢轻皱起眉。

    成顷上前,行至窗边,勾着唇角,未失礼仪,“肖先生,抱歉,让您久等了。”

    肖衢若有所思地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