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叶老师一直因为工作室的事情心烦,又耽搁了。
他想等一切都安稳下来,找一个声音光线气味都刚好的氛围。
可每一个能和叶老师独处的时候,都让他过于享受,让他有种本身就身处恋爱的感觉。那么,说不说那句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有些人和有些事儿,根本不需要用一句话去界定他的边界,只要彼此都是舒服的状态,就好。而他要做的只是如何让这种刚刚好的状态保持得更长久一些。
杜亚伯喜欢听叶临用缝纫机的声音,那种规律的“咚咚咚咚”声,会把心跳带得越来越快,于是柔光灯下的叶临也变得越发美艳动人。
“叶老师,”杜亚伯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品着,问叶临,“春节放假吗?”
叶临停下手里的工作,歪头看杜亚伯,笑着回:“放吧。”
“放几天呢?”
叶临想了一下,大家辛苦了一年,都盼望着年底的这点儿假期呢,虽然还有点儿活得赶,但可以给工作室成员们先放几天。
“半个月吧。”
“哦。”杜亚伯躬身放下酒杯,随手拿起一本书假装翻看。
“怎么了?”叶临问,“酒庄也放假?”
杜亚伯摇头:“不放,那些宝贝只要灌进发酵罐就停不下来,它们可不管什么春节、元宵节、清明节……”
叶临感觉到杜亚伯的话里有一丝丝小孩子情绪,只是觉得可爱,并没有多想,便继续他的工作。
春节前两天,酒庄里一半工人回家休假,叶老师也结束了一整年的工作,做了最后的大扫除,锁上了门。
他本来准备和杜亚伯告个别,却没想到那人的手机总是无法接通。
算了,反正马上就要回城里,两人很快就要见面。
这么想着叶临回到了那个他非常不愿意回去的小区,见他心爱的家人,还要假装很想念那个地方。
到了年关,大家似乎一下子都清闲了下来。
家里老妈还按照老习惯,连着好几天准备吃喝的东西。妹妹叶萌躺在床上没完没了地和恋人打电话。姐姐叶熙则开始行使身为母亲的权利,抽查四岁儿子的幼儿园作业。
热热闹闹的一家人。叶临也准备给自己找点儿事做,于是又掏出手机打杜亚伯的电话。
还是无人接听。
杜亚伯这个人有意思。叶临心想。自打认识他的那一天起,这种不接电话的事儿就从来没发生过。这让叶临隐隐约约觉得有点儿不对。
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慌感。如果,那个人,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人猛然就不见了,会是怎样?
不接电话,没有消息,那那个彼此时不时产生点儿交集的想法就显得太幼稚了。
他这时才明白过来,自己比原本想象的要贪心太多。他根本就不乐意这么和杜亚伯耗着,他就是想把对方占为己有!
于是他又一次不死心地拨了电话。
原本都做好了还是无人接听的准备,却不料在最后关头杜亚伯竟然接了。
电话里,他微微喘息,声音很疲惫,像砂纸打磨过一样:“喂,叶老师?”
“亚伯?”叶临听到杜亚伯这幅声音有点儿吃惊,他难以想象杜亚伯去干了什么,问,“你怎么了?”
“对不起,我手机忘家里了,”杜亚伯努力清喉咙,可仍然改变不了他的声线,故作轻松地问,“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