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挨了你那么一晚上,估计得升级成三个月了。”叶临苦哈哈地回,微微仰头又吻了杜亚伯一下。
“嗯,知道了,”杜亚伯转身,仰面躺平,一手放在脑下,一手摩|挲着叶临的侧腰,“那为了咱们的长久性|福,看来得暂时忍一段时间了。”
叶临确实腰痛得厉害,要不是靠与杜亚伯亲密时产生的那点儿肾上腺素撑着,按照往日的脾性,恐怕早就要叫苦连天了。
他也躺下来往杜亚伯身边蹭了蹭:“好。”
“侵权那事儿处理的怎么样了?起诉了吗?”杜亚伯把叶临搂进怀里,轻吻对方发顶。
“嗯,”叶临玩杜亚伯搭在胸口的手指,微微仰头,“律师说,这种案子一般比较慢,等有结果最少也得半年了吧。反正……有万斐盯着呢。”
“这一次损失了不少吧?”杜亚伯疼惜地垂下眼睑看叶临。
叶临轻叹口气:“要说全都是负面的吧,也不是,在网上那么一闹,我们工作室的微博粉丝突然增长了好几万,哈哈。”
“哈,”杜亚伯笑,把叶临搂得更紧一些,“叶老师,那你也听听我的烦心事儿吧。”
叶临的心突然像被什么捏了一下。
杜亚伯这家伙一向给人神神秘秘的感觉,他原本做好了心里准备,打算花很长一段时间去走进对方内心的,现在却不料人家主动说起。
“嗯,”叶临保持微笑,继续玩杜亚伯的手指,“说出来,帮你扛着。”
“哈,这事儿你恐怕扛不了呢……”杜亚伯说完长长吐出一口气,沉默片刻才继续说,“我大伯母那事儿你都听小晗妈妈说了吧?”
“嗯。”
“我今天去医院看我那个自杀未遂的大伯母了。”
“哦?”叶临轻轻应了一声,在脑海中搜索杜夫人的模样。
“叶老师,我大伯母这个人吧,对我不亲,小时候她几乎不拿正眼瞧我。我有很多次,想从她身上找寻一点母亲的感觉,都没有得逞。她总是冰冷地拒我于千里之外。呆呆地看着我,连一个笑脸都舍不得给我。”
“我一直以为她嫌我是个家里的累赘,讨厌我。可是今天,我去医院看她了,她却说那都是因为她有产后抑郁症。”
“我不知道一个女人会被这种病折磨成什么样子,回来查了不少资料,却发现,她说出的那些痛苦和资料里的病症都能对应得上。”
“……”
“她明明是我最讨厌的人,可我现在却对她讨厌不起来。反而感到自己像是个犯了错的人。我十八岁的时候,她看到我在小院里酿造的一堆乱七八糟的酒,给了我两百万,把我赶出家门,让我以后永远都不要再进杜家门。”
“我放弃了所有的权利,虽然没有和她明说,但那时候我是连继承权和爷爷的遗产分割都放弃了,带着钱离开。离开那个我讨厌了十八年,也讨厌了我十八年的地方。”
“可,今天,她却对我说,让我离开是为了我好,她不能让我继续生活在已经成空壳的家里,和她那对不成事儿的儿女一起,怕受他们的欺负……”
“我操!她特么一夜之间就成了个好人!我这么多年的恨都白搭了?”
叶临一直沉默地听着,到了这,手指被杜亚伯紧紧攥住。
“而叶老师……你能想象得到吗?我却特别想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