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地吐出一口烟:“能转你名下的转你名下。其他办法再想。”
罗普朗每次对上罗锦蓝,都跟卡了喉咙一样。他有点局促。罗锦蓝的底细他只大致清楚,没敢多问,怕她疑心自己要抢权。罗锦蓝按灭了烟,直直看着罗普朗。罗普朗就怕她这种看法,感觉自己是被蛇盯上的青蛙。
罗锦蓝面带疑惑:“你说说你到底有什么用?”
她一早就羡慕窦龙溪他爹,觉得他儿子出息,里里外外顶门立户。罗普朗比谁都比不上,这次估计也指望不上他。
一般母亲大概也不需要和自己的孩子讲理,罗普朗知道她在外面陪够了笑脸需要个地方出气,只能忍下来。罗锦蓝总觉得自己儿子应该是最优秀的,无所不能的,现实又不是那么回事。所以她每次看见罗普朗都觉得有气,谁谁的孩子考上公务员她也有气。罗普朗真要离家她也不允许,她为他操了半辈子心,不能什么都落不下。
罗普朗脱了大衣,坐下。罗锦蓝隔着烟雾看自己儿子,人模狗样的。她没少打他,打得一只耳朵差点聋,但她总认为应该没那么厉害,只是稍微教训一下而已,她没用多大力气。
罗普朗安静地看着她,他觉得罗锦蓝大概随时会扑上来给他一耳光。有时候罗锦蓝没看着他,她在看李诗远。
“用不着你管。在列鼎楼好好呆着。”
“一中搬迁……”
“你知道个屁。什么风言风语都信?”
“窦龙溪说……”
罗锦蓝突然烦躁:“窦龙溪说窦龙溪说,他的话是圣旨?他让你去死你去不去?”
罗普朗攥紧拳头想站起来,又把自己按了回去。
罗锦蓝佝偻着背抽烟,罗普朗第一次发现她老得这么厉害,当年掐着腰骂街鲜活劲儿被时光刷洗的几乎不剩。
罗锦蓝又抽了一支烟,一挥手:“去去去。”
罗普朗站起来,去穿大衣换鞋。罗锦蓝并没有看他,夹着烟抿着嘴出神。他看了她一会,走了。
窦龙溪忙了起来。他家底不干净,现在也没彻底洗白。罗普朗再见到他,只是瘦了些,精神倒还好。
“一中的事,你妈是不是不同意?”
“不同意。她有些别的事要烦。”
“我也有别的事要烦。”窦龙溪笑道:“但是不耽误赚钱。你能动的钱有多少?”
罗普朗想了想:“有些。”
窦龙溪道:“我也有些。那些地皮等到招标就完了,你们家干这个的难道不清楚。”他舔了舔嘴唇,因为长期吸烟嘴唇发干:“你总得干成一件事吧。”
罗普朗微微一动。
他想起罗锦蓝骂他。
窦龙溪拍拍他:“具体再商量,哥们本来不干这个还得你领领路。”
罗普朗鼻腔里哼了一声,当作笑。
“你确定你能安稳过去?”
“大风大浪都过了。不在乎。全身而退有点悬,我这不正想办法么。”
中午窦龙溪要在汉风吃饭,裹挟着罗普朗一起。罗普朗拼力气拼不过他,被他连拉带扯地扯下楼。
下了一楼乐钟正在跟李博林说话。乐钟比李博林高不少,和颜悦色地跟他聊天。李博林的校服山寨的李宁,二十块一件,肥大的永远不合身,白色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