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而逃,在付出无果之后就不会嫉恨难当。你一直在他身上索取着变化、情感、生命力。
那些错乱的猜测从来没有打破什么,它只是提前了。没有猜疑,厌倦也迟早会出现——三年、五年、十年,没人知道。从前的日子毁了你,你早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大道三千,没有一条路是属于你的。
你们不会有结局,甚至也不该有、不配有结局。
你心知肚明,但你说不出口。是告诉他他毫无过错,还是让他以为是他毁了一切?当你再一次选择逃避,留给你们的就只有两败俱伤。
“我改行吗?”他几乎语无伦次,“怎样都好,只要你留下来,怎样都行。”
他像一个无端被指责犯错的孩子,为了逃避更严厉的惩罚,只好不管不顾地揽下罪名。
“嘘——”你说。你凑上前去,亲吻他的额头。轻轻地、细细地,似乎带了千言万语,又似乎只是一个单纯的安抚,不带有任何□□。
乔轻渐渐静了。他好像在这一吻里深刻而又绝望地意识到,无论他再怎么做都没有用了。他是恳求也好、是争闹也罢,你决定了就是决定了。
当你把他放心尖上时,他一个眼神就能让你肝肠寸断,也不过是几天,就全都一文不值了。何其廉价。
“我恨你。”他说。
“嗯。”
乔轻好像突然被感,每一会儿就自动自觉地产生新一轮希望,他的灵魂在此不得安宁,只好在渴求积攒到极点的时候,把它当个烟花放了。
只是为了听个响,至于炸开时的烧灼、落空时的荒芜,都无足轻重。
你有时候觉得乔轻执意跟着你,反而是对他的煎熬。但他不肯走,你说了两次,也就不说了。
两天时间其实很快。也就是十数次目光交错,和淡漠移开。
约定好的最后一天即将过去,你其实十分平静。在遇到乔轻之前,你可以算个自杀专业户了。虽然这次肩上载了别人的不舍,但也并不因此生得钢筋铁骨,仍然是一刀下去,四分五裂的货色。
你很习惯,那不会太痛的。不会有他痛。
你甚至安然地睡下了。没什么梦,有也记不得了,只是你醒时正迎上乔轻的视线,这是他三日以来第一次主动而长久地看你。
“没睡?”如果方才再没睡的话,他至少四十几个小时没休息过了。
“不用。”
他的回答简短而疏离,你很久没有听过他这副语气了。“睡一会吧。”你坐起来,“等你醒了我再走。”
“睡不着。”
“可以的。”你说,“我陪着你。”
你大概陪他坐了五六个钟,乔轻的呼吸才终于平稳下来。然后不到两小时,他就骤然惊醒了。
他借着微光,惊魂未定地看着你。你犹豫了一下,伸过一只手去。
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