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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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宗故意走地很慢,下面就连着又轻又缓地动。迈腿时大腿与臀`部撞击出声,听起来万分淫靡。虽是一根东西埋到底,只在最深处搅动,但听起来就像缓慢抽`插的大开大合。

    怀旻屏气凝神,呼吸都放缓了。

    好容易捱到了桌边,陆柯宗弯腰,把他放在桌上。那冰凉的梨花木接触到滚烫的肌肤,使得人一个`欲的痒汇成一种,直叫小腹堪堪紧收了百十下,一身都是鸡皮疙瘩。

    下面逐渐加了力度与速度,但频率依然是不紧不慢地一下下大开大合。笔尖湿透了,黏腻冰凉的露汁又去侵袭墨梅图缺了的红色,茱萸的娇艳是最合适的。

    怀旻娇吟止不住地越发大声,磨墨的手失了力度章法,陆柯宗直骂他:“墨都磨不好,明儿就卖了你!”

    冲撞越来越急,感受到身上人也快到失了心神的地步,不再有闲情逸致吟风弄月,耳鬓厮磨。

    最后一把翻过怀旻侧着的身子,也不管他手上那墨条沾着黑汁甩了一身,几个到顶的冲撞后,两人皆洒出纷纷扬扬的满天大雪,寒梅傲雪图终算是作成了。

    陆柯宗趁着兴致,羊毫小笔蘸了墨,不理会怀旻抖得如同筛子,提笔便在他胸腹间书:雨落不成春,雪霁犹逢冬。四时风月里,何处无苍穹?

    怀旻,沐穹。感德怀天。

    时至今日他仍会觉得沐浴天恩,感怀上苍吗?陆柯宗忽然想到,怀旻可曾恨过自己的名字,把一生的好处都占尽了,害得他自己没有一分好处可占。

    “我会对你好的。”陆柯宗柔情蜜意与他盟誓。

    怀旻听了只是哼哼两声应了,心里并不在意这样的话。

    人人心里对诸事评判皆不同,谁又能清楚明白地规定什么叫好?能在恩宠未失前享尽荣华富贵叫好,能在被扫地出门时有衣蔽体有钱糊口叫好,能苟延残喘活命叫好。怀旻觉得这都叫好,三年前他就开始为自己以后可能遇到的每一种人生预备。

    他要苟延残喘,要叫这天知道,人不是没了天恩便不可活。

    陆柯宗抱起他,又去了软榻,给他腰下垫了小枕。又是耳鬓厮磨又是柔情蜜意,共赴云`雨,鱼水之欢。

    完事了盖了衣服便抱着怀旻睡着了,叫不醒也不撒手。

    陆柯宗虽然比自己大两岁,但心底里还是个孩子,得了称心的玩具便爱不释手。总有一种错觉,软玉温香一辈子都是软玉温香,纵几十年风霜雨雪后,也能爱慕如初。

    月末,康岐安提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