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棉絮似的东西坠落下来,覃池定睛一看,是雪。
“下雪了。”
余景严闻言看向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坠落下来,煞是好看。
他轻易地便从覃池的怀中挣脱出来,跑向了窗边。
北方冬日雪很多,对于这种稀松平常的东西,余景严却是特别钟爱。
这洁白的纤尘不染的精灵,就像一尊神圣的像,让人膜拜,寄托信仰。
余景严贴着玻璃窗看着外面,觉得不过瘾,便跑了出去。
覃池皱眉,赶忙跟了上去。外面一定寒风凌冽,余景颜穿着单薄,贸然出去恐怕会感冒的。
走到门边,余景严已经瑟缩着跑了进来,抖了抖身子,雪花未落,化成一滩水留在肩头。
“去冲个澡,不然会病的。”
余景严笑的开怀,道:“竟然突然下雪了,我以为回云南之前都看不到。”
覃池被余景严的笑弄得愣住,这个嘴角勾起的弧度,眼眸里闪烁的光芒,似成相识。
他上前搂过余景严的肩膀,将他往里带,“去洗澡。”
余景严点点头,“谢谢了。”
洗完澡后,余景严难得有灵感,决定趁机将雪和顾寒少年柔和起来,替他写一首歌,算做送给他的一份新年礼物。
余景严拉了把椅子坐在窗边,手里握着笔,信签纸扑在膝盖上。
覃池不由挑眉,却也不去打扰,坐在沙发上看着窗边的少年。
正看着覃池突然觉得有点和平时不太对劲儿的地方,仔细一看,余景颜竟然是用左手写字。
他眸光不由沉下去,心里不由觉得左撇子怎么那么容易遇到,余景严就是左撇子。
余景严作曲专注,没注意到覃池这边的情绪变化。
覃池看了一会儿便离开上楼去了,他站在二楼窗户边,取了根烟抽着,思绪如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
一样的爱雪,一样的左撇子,都快让他产生错觉,余景严还活着。
越想越心痛,是否应该远离余景颜一点,因为跟他呆久了,感觉情感上都有些不受控制。
余景严晚上发烧了,他也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只是出门看个雪,就要承担看雪的后果。
半夜烧的嗓子疼,他有气无力地爬起来,准备下去倒一杯水喝。
起床时覃池也被余景严给弄醒了,开灯一看,这人脸色发红,眼神还有些涣散。
他伸手摸了摸余景严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赶忙起身下去给他找药。
“你先在床上歇着,我去给你拿药来。”
余景严迟缓地点点头,一脸生无可恋地倒回床上,什么时候发烧不好偏偏这个时候。
要是上飞机感冒还没好,估计得遭罪好几个小时。
覃池动作迅速,一会儿就取了感冒药来。进来时余景严竟然睡了过去,只得将他叫醒。
“起来,把药吃了。”
覃池将余景严搂起来,把他叫醒,取过一旁的药喂他。
余景严意识清醒了些,勉强将药吞了下去,“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贸然跑出去看雪了,得不偿失。”
覃池无声笑笑,将他放回床上。
守了一个多小时,余景严烧退了下去,覃池才安心入睡。
第二天余景严醒来时,覃池已经去了公司上班。想起昨晚上覃池喂他吃药的场景,心情不由又好上了几分。
至少覃池也不是对他不闻不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