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豆子一般,把昨晚睿平的所作所为都说了一遍。
睿平当日求元隆帝指婚,这件事不能说没有人知道,但知道的人哪个敢随意传出来?
太子倒是敢,却也没心情碎这个嘴,毕竟在他看来被撬墙角的是他自己,算不得什么光彩的事。
所以除了这有限几个人,在其他所有人看来就都是元隆帝突然发了疯,才会有这一出的。
当然元隆帝这是故意的,他就是想造成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打压睿平,而睿平自己却对他感上脸,头一次他没有任何掩饰,也不存在任何表演的意图,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了。
青茗在方彧叫酒的时候就有这样的预感了,这时见了,不禁又是心疼又是愧悔又是生气。
要不是他说了那样一通话,也许王妃就未必会那么做,殿下与王妃的关系最多也就维持在先前的冰点,或者王妃毫无防备会有别的契机,总归不会像现在这样,简直坏到了极点,也把他家殿下伤到了极点。
总归这是他的责任,他得为此做点什么才好。
至于其他的,却是顾不得了,他总不能看他家殿下就这样下去。
青茗下定了决心,第二天服侍了睿平去上朝后,便支走了丫鬟,独自一人牢牢守在方彧和睿平的起居室门口,只一听到房里有了动静,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双膝重重落地,颤抖道:“求王妃不要再践踏我家殿下的心了。”
方彧几乎是立刻就被吓醒了,看着青茗红红的眼圈他有点懵逼,这话打哪儿来啊,虽然睿平昨天的举动有示好的意思,但他的行为最多也只能代表无声的拒绝吧,哪就到践踏那个地步了。
青茗流着泪又道:“若是王妃无心,就请不要撩拨我家殿下了。从大婚到现在,殿下原本已经慢慢死了心了,偏王妃突如其来的来了这么一下子,又给了我家殿下希望,谁知这头心刚热了起来,只一转头就落了空,这一上一下的谁受得了?”
不就一点简单的技术吗,既没香皂实用,也没玻璃让人惊艳,更谈不上发明农具,发现新的粮食作物,提高亩产等等等等具有提高国民生产力的价值,钱反正够用,他一点都没有开拓进取的意思,就是想让自己过舒服些,如果这都算撩拨……
方彧简直无力吐槽。
让他更加惊疑不定的是,关于这桩婚事,难道他跟静王两个不都是受害者吗,怎么青茗的话里,好像不情愿的就只有自己一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