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哪儿不对似的……
方彧耳朵发热,微微有些不自在,睿平早又直起了身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帮他掖了掖被子:“你好好休息,我去做事了。”
既是说好了不辜负,当然要为之付出努力,接下来几天,睿平废寝忘食,几乎完全扑在了公事之上。
因为方彧还要养伤,赈灾的事他干脆交托了出去,横竖有他坐镇在这里,倒也不太怕还有谁敢中饱私囊。
而既然对方业已开始下手,说明此行的主要目的应该已然暴露,他也就不再掩饰什么了,直接就从仓平开始,大肆清查起各种账目来。
当然他并没有忘了方彧,每天早中晚三次,都会准时出现在方彧的床边,亲手为他换药、擦洗,喂食粥、药。
而方彧只在床上躺了两三天就彻底躺不住了,枯燥、无聊,没有电子产品的养伤过程根本就是折磨。
重点是不放心。
相对自己,睿平简直可以算得上是手无缚鸡之力,就那么让他在群狼环伺之下火中取栗,方彧忍不住要为他捏一把汗,鬼知道会不会前脚查出点什么,后脚就被人灭口了,再纵个火什么的,连带证据都能被清理干净。
人闲下来了难免脑补,方彧越脑补越坐不住,干脆溜溜达达地去找睿平了。
“你怎么来了?”
睿平看到他又是意外,又是悬心:“伤不要紧了吗?”
“其实没啥大事。”
说到这个,方彧稍微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起了床才知道,这点伤根本不影响什么,只不过以前从来没受过这样的伤,自己把自己吓到了,才这么一直在床上傻傻躺着。”
睿平听了他的话,一时间心潮忍不住百般起伏——他从未受过这样的伤,第一次就为了自己!
“你……”
他微微动了动喉结,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方彧拦在他前面,从怀里摸出卷话本来,对他说:“你不用管我,我就借你这地方呆一会儿,不用你招呼,也不会打扰到你,你该干嘛还是继续干嘛吧。”
方彧是生怕睿平开口邀请他一起查账,因此早早做了万全的准备。
实在是那玩意儿他一工科□□本不可能看得懂啊!
睿平略一思索,猜想他是要避讳,故意不沾手这些,为怕元隆帝因此猜忌自己。
至于为什么不干脆不来,那大概是因为担心自己吧。
他可以明显观察到,方彧表情虽然闲适,身体却有些紧绷,似乎是在提防着什么。
再想到方彧先前对自己说过的孟经可疑,分明是生怕自己遭遇什么不测了。
连带的,方彧说伤没事,大概也要打上几分折扣的。
睿平心下一片柔软。
这样一个人,叫他怎么才能不放在心上?
如此这般心猿意马了好一会儿,睿平才收束好心神,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账本上。
只是片刻后,他又忍不住对方彧开了口:“没有问题。”
因为眼前这个人,他突然很想倾诉。
睿平头一次没有掩饰自己,将一种淡淡的挫败感完全暴露在了方彧的面前:“就目前所审核过的账本来看,根本不存在任何问题,但这是不应该的,因为太……”
“太完美了是吗?”
方彧从话本中抬起了头来,这个情况他倒不意外,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嘛。
轻轻敲了敲桌子,他对睿平说:“不把账面抹平了,大概他们也不敢把账本捧到你的面前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