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脾。这个混蛋知道珍珠时常神不守舍,疯癫混沌。更加作死!斗鸡走狗,猥妓亵娼,还嫌不过瘾!倒玩到坟地去!活该他被厉鬼扑了身子,登时即死!倒省了我的事!”
后来,胡冬青就化作韩九的样子,骗过韩家老母和珍珠,一直帮珍珠治病。可它哪里会诊什么病,只知道用内丹温养珍珠的身体,弄的一身妖气。于神智上,并无裨益。和韩九在一起的时候,便能清醒。离得远了,说不得就容易发疯。这才让沈薛二人碰上。
薛竹怀疑的看了看韩九:“你会这么好心?不但容了寡妇,还一心一意,治病强身?”
韩九兽牙一呲,狠狠道:“死兔爷!你说谁是寡妇?”
薛竹回想前言,也觉得不太合适,勉强拱拱手,没有还言。
沈抟斟酌一下,问道:“那,你打算何时走?”
韩九诧异:“走?我不守着媳妇,我走去哪?人一辈子不过百年身,我在珍珠轮回后,再回山修行就是!”
薛竹忍不住问一句:“你,你不会说谎吧?”
韩九道:“我也不过百二十年道行,哪里够我打诳语损着玩?说两句难持相,说四句现原形!”翻翻白眼又对沈抟说:“倒是道长你,什么书生,什么赶考的,你不怕损修行?”
沈抟理所当然的说:“我是为了铲祟除妖,当然不一样。”越想越不合适,只好闭了嘴,也拱拱手。
韩九双手合十,正色道:“修佛不打诳语,事实确实如此。我不过娶妻罢了!”手势一变,语气无奈:“哪里想到你们两个,无缘无故跑到人家里。又要听听我,又要看看我的。看到啦?狐仙在这呢!”
沈抟也没想到,摆了如此一个乌龙。探探怀里,一愣。转身掏掏薛竹怀里,仔细找了一个碧绿的小小玉瓶,递给韩九,道:“我这有些紫勾羚角丹,崔家的方子。清心明智,不久即好。”
韩九听到崔家二字,急急问道:“长安崔家的药?你额,沈道长,怎样才肯割爱?”
沈抟看他神情激动,眼神迫切,不忍捉弄。抬手一丢,玉瓶飞去。
韩九赶忙双手接住,看了又看,嗅了嗅气味,这才小心的放在怀里。冲沈抟深深一鞠:“多谢道长!它日若有驱策,万死不辞!”
沈抟欠欠身道:“不必客气,修行殊途同归,多做善事就行了。”
行至韩九背后,即便出阵。沈抟挽起袖子,通发洁面。
韩九在后,小扇轻轻磕了磕薛竹肩膀,悄声道:“哎,你这个契兄,喜欢你的紧!”
薛竹回嘴:“死狐狸精!”而后摸摸怀里东西,再没说话。
次日天明,沈薛二人道别,韩九又变了那副平凡样子,珍珠只在门内福了福,想是听说了昨日的疯事,看见沈抟,羞得面红耳赤。沈抟赶紧转出院门,侧身行了礼,带着薛竹去了。
沈抟见薛竹换了件月白的道袍,藏青色棉比甲。便伸手道:“东西还我吧。”
薛竹掏掏胸前,拿出盒朱砂,并□□个小玉瓶。
沈抟收入怀中,又伸手:“还有。”
薛竹又拽出个荷叶钱袋,递过去:“小气!”
沈抟没接,又道:“别装糊涂,还有!”
薛竹摊手:“画好的符都用啦!还夹有不少失灵的草纸!”
沈抟停步回头,直看着他道:“你是想让我在大街上,自己抢回来?”
薛竹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