抟盘膝坐好,慢悠悠的说:“金丹得慢慢嗑化,以后就习惯了。”
薛竹闭着眼问:“以前也没见师父这么严格啊!”
沈抟修长的眼睛不转睛的望着薛竹,薄唇忍不住扬了扬,却刻薄的道:“以前你还尿床呢!”
因为幼年时,牙行对男童私密处多有调训,加之频频凶狠打骂,小薛竹刚到怀安观那半年,真的时常做噩梦,然后便尿床。一大早起来洗洗刷刷。沈抟怕他羞惭,从来都装作不知道。
薛竹今日一听,从眉毛尖一直红到耳朵根,眼睫乱颤,双唇紧抿。
沈抟大仇得报,闭眼打坐。
二人一路缓归,沈抟一改此前慵懒,天天拉着薛竹早晚练气打坐,行功转法。搞得薛竹整日面无表情声无波澜。金丹之力慢慢涌动,需行动坐卧常运道法消纳。得到怀安,早已过了上元。
怀安观一如既往,空大无人,薛竹通开火墙,多续了些碳火。又点了个铜暖炉放在矮塌的茶案底下。
沈抟盘膝而坐,煮了一壶茶汤,分了两盏,问道:“你怎么样了?”
薛竹坐到案后,略晃了晃茶盏:“这两日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想来是都消化了,这金丹这么霸道!搞得我都快面瘫了。”
沈抟无奈:“听你语气,怎么好像我喂你吃了□□。”
薛竹笑嘻嘻道:“你喂我呀?□□就□□!”
沈抟把手里茶汤一饮而尽。
没几日,萧老道无声而至。沈抟讶然,抓过斗篷迎出去,看了看他脸色,眼神一阵涣散,无声叫了句:“师兄”
薛竹惊得下巴都垂到胸口。
老萧摆摆手,道:“别,我最后也不想跟他有什么关系!”
沈抟抿了抿薄唇,道:“我再算算!”
老萧嘿得笑了:“左不过这几日,你就是看不开。”
沈抟长眉紧锁:“不可能!你积得功德呢?喂了狗了?”说着转回屋,亲手拆下自己铜钱剑上,坠角的六枚小币。
这六枚八卦铜钱,只有往常的一半大小,不盈掌心,漆黑锃亮。沈抟连爻两卦,结果无甚出入。将要再算,老萧出声拦住:“停停停,可别损寿了!你再算也是一样。”
薛竹看桌上卦象,眉头一皱,试探问到:“师父,这,这算的是”
老萧指指铜钱道:“算我死期,还有俩月。小辈,记得给我执礼啊!”
薛竹打量老萧几眼,见他还是精神矍铄,一副老奸巨猾的样,脱口而出:“不可能!算错了吧?”
老萧哈哈大笑,看着沈抟:“你徒弟说你算错了!你是不是没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