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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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皆停。好一阵缓过命来,低低说一句:“别笑了!”

    整治齐全出来,水芝见了,忍不住大笑:“道长还懂易容术?!简直惟妙惟肖!”其实只是乍一看有些相似,仔细看,还是很容易能认出是个男人。所以他还是打算把斗篷的兜帽罩上,确保无失。

    沈抟道:“过会儿你们送我过去,祭完了神,你二人出去躲一阵子。有个日,听事了了再回来。”

    水芝这丈夫仍是不说话,只朝沈抟一个劲作揖。水芝也道:“这可是救命之恩,不知如何谢谢道长。”

    薛竹摆摆手,抢着答道:“积德行善。别的罢了,娘子给顿饱饭吃吧。”

    沈抟忍不住又是一乐,这下笑开了,脸上脂粉直掉。薛竹一拍额头,又不想活了

    寅时中,水芝的丈夫陪着沈抟,从自家院里走出来。

    沈抟兜帽罩住头顶,露出大半张脸,裙摆涟漪,缓缓而行。走到路口,果然有人跟了上来,越聚越多,一起向着海岸上的祭台走去。

    薛竹混在人群中,见人人都愁眉苦脸,想是兔死狐悲之意。

    到得台上,有几个嬷嬷上前,把沈抟双手捆住,还坠了一块大石。

    卯时刚到,披红挂彩的祭台,又上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应是里正,拿出篇祝词,摇头晃脑,长篇大套的念起来。众人又兴又拜,虔诚无比。

    沈抟低着头躲在水芝的丈夫身后,一动不动。那男人也不动,双眼无神,仿若绝望。

    直到里□□完,焚了祝词,又把香烛纸马焚了。一挥手道:“活祭献神!”

    薛竹面上一紧,怕露了行迹。却见沈抟霍得把斗篷抖落。对水芝丈夫望了望,这男子赶紧喊一句:“水芝!”沈抟弯腰提起大石,往前一冲,一头扎进水里。

    往常祭祀之人,无不推搡叫骂,混踢乱打,最后被丢下海。还从没见这样痛快的。是以众人皆在岸边议论纷纷。

    薛竹心急如焚,疾步朝海边奔去,默默计时,想着沈抟闭气时间一到,无论如何也先把他捞出来再说。

    水芝丈夫站在台上,也有些心急。忽的捶胸顿足,嚎啕大哭:“你们还看什么!看她死?都走,都走!滚!”说着连踢带打,状如疯癫。

    他一直是个老实人,除了打渔耕地,见人连话也说不出。从来都靠水芝周旋,方才能过日子。今日见他惨嚎,想来没法劝阻,都叹息着走了。

    大概过了一炷香工夫,人都走尽了。里正见这么久时候,水芝必定没命,也叹口气去了。

    薛竹两三步跨入海中,水齐腰深时,拔出南冥,直抛入海。水芝的丈夫把鞋子一脱,游鱼一样钻入海里。不多时,南冥飞回,安然归鞘。薛竹这才松了口气。沈抟被水芝丈夫拽住领口,几个起落就游回祭台上。

    只见沈抟脸色铁青,嘴唇颤抖,浑身僵硬。现下刚出了正月,海水刺骨,冰冷苦寒。

    薛竹顾不得许多,两三下扯掉他衣裙,只留个中裤,自己披上斗篷,把沈抟往怀里一圈。又塞了一颗丹药在他口中。缓了好一阵,沈抟才略动了动身子。眉头紧锁,骂一句粗口:“艹他娘的!倒算漏了这么冷!”薛竹在斗篷里,不停揉搓他手脚,活络血脉,怕有冻伤。

    沈抟抬头看了看水芝丈夫,说:“你快回去,带着你夫人走。”这男人水淋淋的看了沈抟一眼,深深鞠躬,回头飞也似的跑了。

    薛竹看着沈抟头发眉毛都结了霜,又把他往怀里紧了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