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主之地。你既不算偷,也不算抢,绝对不会触戒。”
凡是天才地宝,都讲究个取之有道。来路不善,偷抢拐骗的,就叫触戒。弄回来也散了功效,没有用处了。
沈抟又施礼道:“大师别取笑,我们刚才真的不知道庙里有人,这三山土我取之救急的。您有什么条件,还是照实说了吧!”
和尚极力推荐自己:“我说了,我就是想死,真的!你们满足了我,咱们两情相悦,这不正好吗?”
薛竹眼珠子都要眨出来:“两?两什么?”
和尚把衣领一扯,露出一片油泥乌黑的胸口:“快,快杀了我,我都等不及了!”
薛竹看了一眼沈抟,见他细眼睛都瞪圆了,自己顿了顿,说:“那个,大师啊!你干嘛想死啊?活着不好吗?”
老和尚也问他:“那你干嘛想活着?死了多好啊!死了就能轮回了!”
薛竹急了:“我说和尚!不过要你点土,你给就给,不给就算!何必戏弄我们?”
老和尚也急:“怎么叫戏弄呢?他刚才不说,有要求就尽力么?赶紧给我来个肝肠寸断,心花怒放!从此咱就缘分注定天长地久”
薛竹呸一声:“秃驴!你这消遣道爷呢?!”
本想三山土唾手可得,却不料遇了这么个混人。沈抟眉头一皱,回头便要走。
薛竹拽住他:“别着急。”回头问和尚:“我说和尚,是不是什么死法都可以?”
和尚摇头:“老死可不行,我等不得!”
薛竹一计未成,又问:“那是不是在哪死都行?不一定非得在山上吧?”
和尚合上衣领:“你,你要带我下山私奔?”
薛竹头上青筋一鼓:“总在山上有什么意思?你看,你现在满心想死。万一下了山,还有什么别的要求了?我们帮你实现了。不是就两全,那个两情相悦了吗?”
“可我从没下过山!万一被先奸后杀怎么办呢?”老和尚戒备的捂着胸口,兰花指抚在胡子拉碴的脸上,顾影自怜道。
沈抟终于忍无可忍:“那岂不正和你意?!到底走不走?”
和尚伸手从墙上扣下一大块土疙瘩,就那么往贴肉的怀里一揣,道:“走吧!和尚做腻了,我看看做俗人什么滋味。”
沈抟见那土块朝内的部分,是黑红二色相交,掉下的碎屑并不落地,而是飘于空中,几成雾状,脱口而出:“果然是三山土。”
老和尚疑惑:“三山土上次出世,是六七十年前了。你见过?嗷~~嗷嗷!我知道了!你只是脸年轻啊!”
沈抟什么仪恒大道,什么持静守心,都丢于脖子后头,脸色漆黑,咬牙切齿,疾步在前。
老和尚还在后头一连声薛竹:“他急什么?他也想死?”
薛竹皮笑肉不笑:“我算看出来了,你是真不想活了啊!”
得到山下,薛竹去通驿之处赁了马车来。老和尚毫不客气,钻进去好一顿新鲜。沈抟一撩车帘,坐在一边。薛竹驾车前走。
不到一炷香时间,沈抟霍得钻出来,拍拍薛竹:“停车,我来吧!”薛竹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依言让给他。自己掀起车帘一看一拍额头,五官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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