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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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前辈我们,我们还是晚了。你”哽咽不下去了。

    老萧望望薛竹,道:“小郁离,你也是个使阵的。供桌上我留了几张阵图,你学了,治你师父去。我没教他!”又望望沈抟,模糊的眸子里不知有什么,半晌,轻轻道:“他们不怪你,我也不怪你。放过自己吧,小师弟”

    又朝三清望了望,伸手抚乱了身前树枝,原位平躺,再不动了。

    沈抟心中大恸,面色沉寂,一动不动。薛竹不敢劝,只得陪他站着,不言语。

    没过半个时辰,薛竹觉阴凉侵身,微感不适。回头望去,观门处转出一人。红袍革带,幞头软靴,面色苍白,身量稍小。

    薛竹一惊,稽首见礼:“崔官人。您这是?”沈抟听他称呼,也颇惊讶,回头见礼。

    崔易拱拱手,说:“这位就是若虚子道长吧。闻名不如见面。”

    沈抟欠身道:“贫道沈抟。上次,还要多谢崔判官。”

    崔易轻飘飘的摇摇手:“不值什么,我这次,是来接若冲子道长轮回的。”

    沈抟望了望殿内,叹道:“师兄得崔判官看重,想来也能宽慰。”

    崔易病歪歪得虚弱一笑:“萧道长大善大勇,除恶惩奸,寿元一百三十四岁。我能来接他,还是颇为荣幸。”

    薛竹依照和萧老道的约定,亲自放了三张直符,执子弟之礼,放九幽灯,放斛食焰口,诵经打醮。

    沈抟朝崔易深施一礼,崔易点头,双手一招。萧老道丹田处飘出一股青烟,袅袅而起。绕着沈抟和薛竹各转了一圈。自行去了。

    崔易便告辞说:“二位,我这便回去了。日后”犹豫半晌,还是说:“日后不见最好。告辞。”

    转身慢行,出门去了。

    待到若冲子道长五七过时,正好入伏。薛竹逢七打醮,沈抟仍是有些闷闷的。

    未及到晚,观门前有人扣门。二人颇为奇怪,这怀安观内整日无人,现在夏炎暑热,概不停灵。是以连鬼也没有。什么事要来找他俩?

    薛竹打开观门,一见来人,却认识。怀安县里传古寿材行的老板,任传古。

    薛竹把他让进前堂,问道:“这大热天的,任老板肯定不是来乘凉的吧?”

    任传古苦笑,道:“我倒想请小薛道长,去我那乘乘凉,大太阳天的,屋里都炸庙了!”

    传古寿材行,在怀安已历三代,寿材棺椁,黄纸挽联,纸人纸马,一应俱全。

    他们做这行的,忌讳都懂,偶有异动,也都能自行解决。这次所以特地跑一趟,属实是有些太过“热闹”。

    头一天扎好的纸人,第二天就丢了一半。牛马坐骑,丢三天自己又回转。挽联被修字改词,重配下联。棺椁寿材倒是不丢,就是常有扣棺声大作,陀罗经被扔做一团

    本来任老板燃灯烧纸,供香哭灵,还能压制一些。哪知过了六月,愈演愈烈,乃至白日听声,黑夜见影。现今根本无人敢在店中,辞工的辞工,请假的请假,任传古也实在没辙了。

    薛竹想了想,八成是惹了没到时辰的过路鬼,事不大,守夜解怨罢了。便点头道:“我知道了,这两三天吧,我看看去。”说着从怀里掏出张百里通语符,递给任传古,道:“符揣着,哪天去我叫你,门给我打开。”

    任传古掏出一张巴掌大小的纸票,压在茶碗下面,道:“仰仗小薛道长了。我先告辞了。”

    薛竹送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