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不适啊?”说着朝钱小鱼丹田打量几眼。
薛竹道:“小鱼,这是我师父。我还没告诉他你和俊生的事。”
钱小鱼便道:“沈道长,我没什么不适。我现在觉得每天都很好!”
沈抟点点头,没再说话。
薛竹道:“小鱼,你不是拿到了典身契?不走吗?”
钱小鱼甩了两下袖子:“我从小就是戏子,做熟不做生,走哪去呀!你要是和我一样,也是从小被卖,也是拿回典身契,你能不当道士吗?”
薛竹望了望沈抟,笑笑说:“不能,我就会当道士,不会干别的。我要回观里去了,来跟你和俊生告个别。”
钱小鱼又看了看沈抟,笑了笑说:“估计再不能见了,公子,你和你的道长,好好的。”说完,不等薛竹答话,转身慢悠悠走了,口里唱着那首虞美人的下半阙:醮坛风急杏花香,此时恨不驾鸾凰
沈抟长目一跳,略有些紧张:“郁离。”
薛竹一扯他袖子道:“放心吧我不走了。咱们回吧!这小子真是个人精。”说着疾步而出。
离城在怀安东南面,而鬼市街,在怀安西南。薛竹问明方向,心中感慨。不知沈抟怎么在三天内横跨两千余里,定然日夜奔驰,辗转不休。
薛竹问起,沈抟轻描淡写:“咱们从寿材行传出来的时候,我不是说了吗?我会找到你的。不能食言啊!”
薛竹喃喃道:“我都不会骑马。”
沈抟笑笑:“我教你啊!我会的可多了,你想学什么,就有什么。”
薛竹悄悄嘟囔道:“那可未必有些事你就不懂。”
沈抟心里一动,话在嘴里颠来倒去几番,还是没有说出口。
走到将晌午时,薛竹脚步一顿,北辰向前急射,铮一下钉在地上,须臾,剑下显出一个人影,懵懂茫然,面色凶狠,正是佩玖。
薛竹紧皱眉头,无奈道:“我说小姐!这是大中午!你是要干什么!”
沈抟笑笑:“人都杀了,还差个鬼?我来。”
薛竹为难道:“我就是觉得,人都杀了,这鬼就让她投胎去吧。可她执着不走,也不知什么执念。”
沈抟想了想,道:“解怨吧。可是也未必能成,万一她是想杀了我报仇呢?”
薛竹面无表情道:“那我就让她魂飞魄散!”
踢了踢路边的石块,找了大小不等的八个,说道:“师父,我想试试萧师叔那个,乱七八糟的解怨阵。”
沈抟目下百依百顺,点头应允:“试试吧,我给你护法。”
薛竹绕着佩玖,在小畜,大有,昇,井等八个方位上,各放一块碎石,又用朱砂勾画几笔,自己站在生门外。左手扣诀一引,石块渐渐的有了反应,陆续透出幽光,直到北辰一颤,便听一声□□,佩玖有了反应。
薛竹一步踏进阵中,沈抟想了想,也走了进去。将一走进,天旋地转,沈抟四周望望,佩玖被北辰穿透琵琶骨,钉在地上。八个方位各有一小阵,四符成阵,五符成阵不等。
沈抟未及多看,慌道:“郁离?”回头一看,并无出口,四下寻找。
对面兑位上应声:“师父别找了,是个幻阵的接引,你快问问她,我转七个接引门有点吃力啊!。”沈抟这才反应过来,薛竹虽入生门,但既然是幻阵,自然是看不到阵主。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兑位上的符阵并没有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