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伙计?招不招呼客人,和你什么相干?”
薛竹简直匪夷所思,上前问道:“就因为这个?竟然派行尸去杀我们?你至于么?!”
范洄冷笑:“他这种人,眼里只有自己,肯定是看谁不顺眼就要杀谁啊!”
薛竹摇头:“世上真有这样的人,视自己如珠如宝,视别人如草芥。”
范洄一脸嫌弃:“你这就叫见识少,哪能人人跟你一样!”
两人正喋喋不休,南冥从二人中间,一射而过。往这青袍人胸口疾驰而去。沈抟两步抢进,一抬□□震符轰隆隆化符而出。青袍人对付几招,远不是敌手,被南冥指住心口,不敢乱动。
沈抟眉头挑了挑:“你们俩这嘴碎的,怎地不去说书?”又把剑尖往前探了探,威胁道:“若不说出正主在哪,封了你的鬼心鬼门。”
薛竹一脸惊讶,上下打量这青袍人,走近了才感到一阵心慌恐惧。若说是鬼,为何这么久没发现,要说是人,又确确实实阴气侵身。
范洄拍拍他肩膀道:“开眼吧,你们怀安县藏龙卧虎,竟然还有纵神弄鬼的操魂师。眼前这位,应该是他的一具傀儡。”范洄越说脸色越差,到最后,仿佛霜刀雪剑一般。
青袍人略一闪身,沈抟长剑微探,插进几许,低喝:“别动,你主子在哪?”青袍傀儡嘴里传出另外一种声音,苍老而尖细:“沈图南,你们道士管得越发宽了!我一没杀活人,二没伤生魂,你奈我何?”
沈抟声无波澜,略有疑惑:“我管不管,这标准什么时候由你来定?”
范洄突然轻喝一句:“道长,散魂傀儡。”
沈抟一剑搅碎傀儡胸口鬼心,很小的一团白烟旋转而出,夺门而走。
所谓散魂傀儡,即是操魂师散出自己一丝灵魂,埋于傀儡心脉之中。使之神思无碍,状若活人。傀儡意志泯灭,或伤或死,这丝灵魂就会提前觉醒。若有解法,便指导傀儡避难。若无计可施,即便回归本体。
范洄提剑便追。薛竹边走边问:“师父,他说的似乎没错,他又没杀人,又没敛魂。我们师出何名?”
沈抟闻言一顿,眉头紧皱,转头看他:“薛郁离!我怎么教化佩玖来?这事你自己想,若是想不通,怕是真要挨打。”
薛竹吓得心跳停了两下。朝夕相处多年,沈抟从没对他说过一句重话,少时课业不精,而后贫嘴恶舌,无论怎样胡闹,总有沈抟与他收场。近日通了心意,沈抟越加依从,薛竹几乎忘了他还是自己师长。此时忽然提名带姓问着,倒把薛竹吓得不敢做声。
三人兜兜转转追出几十里地,几乎天亮。马上要赶出怀安时,终于见这白烟扎进一片树林,忽地散而不见。三人各自横剑戒备。
范洄最先发觉,左手短剑射出,提气猛追。沈抟把薛竹让在中间,自己落在最后。不多时赶上,就见范洄双剑在手,与一佝偻老者对峙。
范洄上下打量一番,开口便道:“就是你这老棺材瓤子,不让小爷睡觉?”
这老者并没理会范洄,目光后视,只盯着沈抟,尖声冷笑:“沈图南,你果然有长生仙骨,我在怀安四十年来,每次见你,你都是这幅二十七八的样子。若有一个你,哪里还用折腾这些死人!”
沈抟南冥一指,带几分傲气:“仙骨在此,自己来拿。”话音未落,身形一纵,踏步上前。
范洄双剑闪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