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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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背纸伞,右手挽着一根熟铜齐眉棍。修雅玉立,面色慈悲。

    不多时,法铃齐响,眼见一团黑影袭来,破风逐雾,直奔众童而去。谢沚铜棍一抖,散出千支棍影,万点梃尖,一招向黑影袭去。

    谁知黑影在众童身前一过,忽地不见踪影。谢沚持棍一扫,忽地鬓发乱举,外氅崩飞,一口鲜血喷出,淋了草儿半边脸。

    范洄抢步上前,一招使空。谢沚和草儿连同黑影一起不见了。地上八张小小的符箓幽光流转,薛竹立刻掐住法诀,北辰剑下卫灵符暗了一半!

    范洄猛一回头,面色苍白,目呲欲裂,白眼上布满血丝。泪痣猩红,满脸凶残。右手短剑前指,厉声喝问:“谁?!谁没断祭拜?活腻了?!”

    小豆吓得一头扎进沈抟怀里,众童瑟瑟,直觉得他比悬度母还要可怕,纷纷互相观瞧,胆子小的眼泛泪花。

    孙言低头发抖,他万没想到跟范洄一时赌气,会害谢沚受伤犯险。悔恨交加,流泪抬头道:“我,我没砍到树上,还念了一句可可是我并没想害谢先生。”

    范洄二话不说,挺剑便刺。沈抟吓了一跳,南冥飞射,荡开范洄的短剑,叫声:“公子冷静!你兄长可愿见你杀人?”

    范洄抬手一耳光,直打得孙言一个跟头从铺位上跌下来,脸颊眼看着红肿起来,牙也碎了一颗,满嘴鲜血。

    薛竹劝道:“从之,他一个小孩,哪懂这些。”说着眼珠不错的盯着地上的幻阵,又安慰道:“你放心,如若谢公子有事,我拼死也会换他出来。”

    范洄深吸几口气,沉声道:“郁离。我没有要你进去换命的意思,只是一时景变换,海上升月,岸底淘沙。

    谢沚白衣染血,嘴角含笑,眉目肃宁。右手斜挽铜棍,左手后圈,护着身后的草儿。

    范洄两步抢上,上下打量,看他身上脸上几许血痕,料无大事,放下心来。问一句:“哪呢?”

    谢沚笑容收敛,向前一扬下巴。他那把纸伞倒在前方不远处,一半探进海水里。

    兑位上传来薛竹的声音:“师父,你们问吧。这次谢公子为眼,时间要比我充裕一些。”

    沈抟随手握了个雷符,走上两步,还是一句:“请问,有何愿望未了?”

    伞中悄无声息。

    沈抟一怔,反应过来。南冥御在身侧,伸手拿起纸伞。范洄双剑出鞘,往前几步。

    纸伞撑开,从中落出一团黑影,慢慢化形。是一年轻女子,长发蓬乱,却能看出在脑后,有个结红穗的麻花辫。头歪在肩上,胸似血盆,腹如破鼓,上下通穿。双手乌青尖利,左手软绵绵的垂着,右手指甲折断。

    再往脸上看,二人皆是一皱眉。这女子双目无神,痴痴楞楞,睛明穴下两行泪痕,早已干涸。双唇被密密麻麻缝了十几针,缝线扯得她面部扭曲,嘴角低垂。

    发现自己被放出,这女子右手犹自乱抓。

    谢沚把吓软的草儿抱起来,走到近前,单手比了几下。这女子毫无回应,看来并不会手语。

    谢沚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