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两人一身。谢沚犹自怕她呛咳,把她的头往里侧了侧,自己也干呕了几下。只有范洄没什么反应,只是脸色厌恶。走过来接过草儿,让谢沚脱掉外氅。
沈抟缓过一口气,低头看看薛竹:“还成吗?失算啊,阵给我就好了。”薛竹摆摆手,刚要开口,又呕出两口酸水。抬起头看看沈抟:“早知不让你和从之进来!何苦来哉!过一会,更可怕!”
果不其然,情景再转时,监牢中的女子正临盆!四人全部脸色急转,各自惊忧!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各人疼的站不起身。或坐或跪,咬牙切齿。薛竹沈抟和范洄,勉强还能自控。谢沚已经整个人滚倒在地,发髻散乱,汗如雨下,闷哼不止。草儿反而无事,倒来安慰他。
及至到此,几人筋疲力尽,汗如水泼。薛竹哆哆嗦嗦掏出一颗储灵丹,塞入口中,高举左臂,擎住法诀道:“不行了不行了,赶紧都休整一下,我坚持不了多久。”
谢沚倒卧在地,虚弱喘息,双手翻了翻,指指监内。草儿轻轻说:“先生说,我们不过经历一下子,可那位竟折腾了两年!”
沈抟靠坐在墙边,气喘吁吁:“与她解怨,也算不后悔了。希望能投个好胎。”
范洄脸色苍白,跪趴在地上,使劲甩了甩头,暴句粗口:“小爷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奇葩的解怨!要是不成,我报复她祖宗八代!!”
薛竹喘息道:“下面估计就不好熬了,草儿能行吗?”
沈抟道:“放心吧,不行我就把魂先拘过来。倒是你,挺得住吗?”
薛竹缓缓放下手,法诀变回,道一句:“死不了!”
不多时,监牢中场景变换,血腥残暴,不忍直视。监外几人各自守心,范洄稍微好些,还有力气靠墙站住。草儿紧紧抱住谢沚,嘴唇咬破几处。满嘴是血,却一直坚持。谢沚手臂环着草儿,跌坐在地,浑身打颤。沈抟就地盘膝,脸色青白,面目死寂,气息不闻。薛竹胸口贴张正身符,枕在沈抟腿上,根本坐不起来。
不知日月不晓春秋的过了许久,监牢石洞渐渐淡去,几人置身于一棵碗口粗的银杏下,单薄的树枝上,吊着一个单薄的女子。眉目清秀,双唇血肉模糊,血流了一胸口。腹部鼓胀,有一只小手从中支出,树下一滩血迹成泊。还有一个插满供香的香炉,并糕点水果纸扎贡品
几人晃晃悠悠站起身,水涝得一样。谢沚把草儿放在沈抟旁边,自己走到树下,仰头看着这尊悬度母。双臂环圈,抱住她尸身,仿佛捧着一尊古董瓷器。轻手轻脚,往上一举,然后把她稳稳放在地上。
薛竹强自支撑,嗓音沙哑虚弱,问道:“姑娘,你的愿望,我们做到了。解怨释结,姑娘走好。”
悬度母慢慢缩起身子,泪如雨下。众人唏嘘,草儿哭得抽抽噎噎。
哭了一阵,却没任何变化。范洄急了,右手剑一拔,抢上几步,站在她面前道:“哎!我说小娘们儿,你还想怎么着?不走等着永不超生呢你?!我他妈就”
谢沚本来一脸悲悯,看着悬度母哀哀切切,一听范洄的话,霍得站起,一脸假笑的看着他。
范洄下剩的脏字,全部噎在嘴里。谢沚把前襟撩起,范洄双眉一抖,认命似的蹲下。谢沚毫不客气,一脚蹬在他肩膀上。范洄被他踢出老远,跌在地上。索性躺倒不起了!
薛竹偷偷吸了口凉气,又问悬度母说:“姑娘还有何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