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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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三清殿里的小牌位,是谢公子写的。一开始背后只有郁离子一个道号,代表我供你。可是他能下地走的第一天,我就发现,那牌位后面又多了三字,若虚子。”

    沈抟翻个白眼,道:“偏你又知道?”

    范洄近前一步道:“道长,不如把冠上两颗珠子,赏了我吧。”

    沈抟伸手扶了扶,浅笑道:“心领了。你就没带点别的贺礼来?”

    正说着,谢沚在外回声:“我带了。”众人回头,果然见他多穿了件银鼠翻毛的披风,满绣的云纹,双袖笼在一起,显得华贵又有三分活泼。

    薛竹忙把他迎进来。

    谢沚进得院中,先与沈抟互礼,然后左手一展,请沈抟脉息。双手都诊了会,笑道:“果然无碍了,这几年,道长左肩别较力就罢了。”

    沈抟点头答应,便把他二人让到正堂坐下。谢沚捧出四样贺礼,一对礼冠,一对翡翠宫绦,一把拂尘,一套白玉扳指。

    这套扳指极为难得,拇指食指中指各一环,另有个带金搭扣的护腕。薄如蝉翼,透若烟云,触手温凉。谢沚递给薛竹道:“小薛道长,你试试。”

    薛竹依言套在左手上,严丝合缝,活动自如。不禁赞叹:“这真是巧夺天工了,谢公子有心!我竟不知如何了。”

    谢沚摇头:“别谢我,我既没这工夫,也没这手艺。有人看你持阵时总是受伤,这手上千疮百孔,特地给你做的。那拂尘,更是费功夫”

    范洄难得的羞涩,悄声打断:“哥哥!”

    薛竹左手又开合几次,瞟了眼范洄,笑道:“既不是谢公子做的,那我就不用客气了!”

    几人正说笑,院外有人扣门,薛竹迎出去,见李谭捧着个礼盒立于门外,青山催白发,霜雪赠新疤,李谭短短几月便似老了好几岁。

    薛竹撩襟见礼,李谭伸手扶住:“今日就不必了。我来道贺。”

    本来今日薛竹并没有请李谭,怕他于热闹场合不适。但前两月,月娘大殡,沈抟彼时将能行走,还是亲自放焰诵经,全其水陆。连点地暖穴都去了。于情于理,李谭也不会不来的。

    进的内来,互礼一番,范洄便问:“李典史,后来,究竟怎样?”

    李谭已经听沈薛二人说了阴阳无常的身份,再见确实有点紧张,见问,简短道:“省里府台大人被参,正自顾不暇,哪有工夫管他这破事。这官司拖来拖去,姓苏的到底庾死在监里。”

    范洄双掌一击:“好!活该!”

    沈抟从怀里摸摸,掏出个不足尺长的小木盒,递给李谭道:“剩了点好材料,煅别的不够。砸了个小玩意,虽然有些不敬,但你我也不必外道,送你吧。”

    李谭掀开,内里躺着一把亮铜色的小刀,不过一捺长,浑圆的刀柄占了七分,前端刀刃凌厉小巧,轻薄坚韧。李谭一下就看住了,这是把验看尸身用的法刀。正是黄泉鼎下剩,抓地的四个铜环所铸。

    有问门的,自然就有不问门的,韩九只穿了件琥珀色深衣,赤足散发,左手拎个礼盒,右手拿把小扇,奕奕然踏雪而来。

    进得殿内,朝薛竹调笑:“我说你是个兔儿爷吧,还不承认?”

    这话说出,谢沚顿觉尴尬,襟袂飘荡。范洄眉目狰狞,右手往剑柄上一压。

    沈抟手拍额头,顿时无语。

    韩九感觉到危机,浑身毫毛炸竖,琥珀色扇子打开,尖牙呲了呲。

    “停停停!都收了!”薛竹一手按着太阳,一手擦着眼泪,满面愁容道:“死狐狸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