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无家可归的人根本不可能得到正式难民的待遇。他们其实就是一群非法入境的人,所以上头只是做做样子,三个月来派过两个传道士传播兽象教福音,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再给。
如果上头连同化他们都懒得做的话,那除了让其自生自灭外还真找不出第二条结局。
比奇的房间还是他离开时的模样,或许是经过了一些挣扎,桌面上的水壶和杯子都倒了,被子也是乱糟糟的。
这两床被子是桑多给他的,松松软软铺在上面。桑多坐在床边用手摁了摁褥子,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这房里看比奇的场景。
那是他第二次享用比奇之后,纵然已经问过比奇是否拿到了被子和新衣服,但还是有点不放心,晚饭过后直接用钥匙拧开了比奇的门。
那一刻他有点惊讶,但随之而来的也有些许愤怒。因为比奇并没有好好地坐着,而是跪在床前祷告。
这是大忌。
他忘不了那一幕,也忘不了比奇的表情。比奇一下子从床边站起来,嘴里马上念叨着对不起。但比奇必须庆幸,如果他碰到的不是桑多而是其他人,那祷告所犯下的罪绝对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完事了。
莱文信仰兽象教,而比奇所在的国度信仰裂岩教。不要说裂岩教底下的红色或黑色的流派了,莱文国才不管这些,只要他们敢说出那些词汇,即便是个普通的市民也得获罪入狱。
随着桑多的靠近,比奇不停地往后缩,直到退无可退。
他的腰撞到了那张桌子,同样也碰掉了上面的水杯。
水杯滚了滚掉到地上,清水洒得四处都是。
(28)
“别再让我看到你这么做,”桑多说,“否则我救不了你,你还会连累我。”
比奇不住地点头。
桑多不算有信仰,他既不感兴趣本国的兽象教,也无所谓裂岩大陆横行的裂岩教。毕竟他没有一个普通的家庭需要维持所谓的社交,也根本不需要通过做个信徒来证明自己本性善良。
他本性善良吗?大概他信了教也没人这么觉得。
那时候比奇何等惧怕着他,几乎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好似见到他的面就要脱衣服,所以即使怕得不行,比奇也习惯性地把衣服脱掉。
桑多确实在这个房间内干过比奇,现在想起来自己做得有点过了。虽然每一次看到比奇那张漂亮的脸上挂着顺服的表情,小心又生涩地朝他靠近时,桑多总是没法阻止自己的欲`望。
比奇不喜欢发出声音,于是热衷于把脑袋蒙在松软的被子里。这里的床不是普通的木制床,只是一块高起来的水泥板,所以撞击不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噪响。
他依然记得比奇疼到不行时抓着自己的手腕,但只抓了一下又赶紧松开。比奇心里头知道不能违抗这样的命令,所以力量都用在抓着被褥上。
完事后桑多抱住比奇,翻过来,他想亲吻比奇的,可不知当时做何感想,最终还是没有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