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遗憾地说最近事务繁忙,抽不出身陪他们,让傅衍别只顾着自己看书,多和傅一涣聊聊天。
到头来,郁闷的还是傅衍,天天对着傅一涣无精打采的脸,难为他个小宅男还要变着法儿带爸爸出门玩。
半个月后的凌晨,傅一涣照例失眠躺在床上思考人生时,听到卧室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随即一个带着消毒水味道的身体钻进被窝,在傅一涣错愕之际紧紧将他抱在了怀中。
对方在傅一涣开口前抢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嘴,熟悉的味道带着难以忽视的药味在傅一涣口腔中蔓延,,但直觉他的情绪状态不大好,两人对视了许久,傅一涣被压得有些难受,想从他身下脱离,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了一会儿,试探性地动了动。
刚撑起一点,洛珩就立时倾身压了下来,脸凑得更近了,间隔不过两指的距离,洛珩身上夹杂着消毒水的味道窜进傅一涣的鼻腔,他紧张了起来,慢慢伸出手想要摁开床头灯看看洛珩的伤。
手还没摸到开关,就被洛珩压在了床沿,他用不大的手劲握着傅一涣的手腕,冰冷的拇指指腹轻轻地在傅一涣的脉搏处摩挲,鼻尖相贴,他的眼睛异常明亮,眼神火热,让傅一涣不禁有种要被融化的错觉。
“洛唔”
傅一涣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的口,猝不及防被洛珩压下来的唇给击溃了,舌头撬开微张的唇缝,挤进牙关,带着势不可挡的霸道和不容拒绝的气势席卷过每一寸领土,傅一涣登时有种溃不成军的无奈,但还是保持着一丝理智,在洛珩喘息之际将他推开。
打开床头灯,傅一涣眯着眼看向仰面躺在身侧的洛珩,他脸色明显过于苍白,嘴唇上也没有丝毫的血色,整个人瘦了不少,看来伤得不轻。
暗自叹了口气,傅一涣侧过身,踌躇了一会儿,伸出手,抓住了洛珩衣服的右下角,洛珩腾地一下坐起,摁住了傅一涣的手,看着他,眉头紧蹙,沉声说道:“小伤而已,我没事。”
“既然没事,为什么遮遮掩掩?”傅一涣拉开洛珩的手,撩开了他的衣服,低头一看,右腹的位置围了一圈厚厚的纱布,傅一涣猜测可能是木仓伤,伤口似乎有些裂开了,鲜血浸透白纱布,渐渐晕染开,看着异常刺眼。
“伤口可能开裂了。”洛珩把衣角从傅一涣手中抽回,将伤口盖住,轻声说道。
傅一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旋即翻身下床,背对洛珩从衣柜里边拿衣服边说:“走,去医院。”
身后传来赤脚走在木质地板上的轻微响动,下一刻,傅一涣被洛珩从身后环住,洛珩弯下腰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说话气息有些微弱,言语中带着恳求的意味:“一涣,不要让我去那里,我刚刚才从那里逃离,我只想呆在家里,只想呆在你们身边。”
傅一涣拿衣服的手一僵,在他怀中转过身,抬头直视着他,从他眼中看到了化不开的忧伤,心下一软,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洛珩的手臂环得更紧了,像是一位征战多年终于卸下甲胄的士兵费尽千辛万苦回到了心爱之人的身边,一刻都不愿意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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