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脚尖,不敢抬头。
“哟嗬,害什么臊啊。”季医生笑了笑,揶揄道,“看伤口时我还想着怎么这么容易就出血了,原来是小别后的大幅度运动啊,虽然我可以理解,但作为医生,我还是要多嘴说一句,这段时间稍微忍忍,你”
“差不多得了!”孙霖毫不客气地往季医生脑袋上拍了一下,瞪了她一被你逼到砖缝里去了,你当猴急的是他吗?有本事进去找那个调侃去啊,尽挑软柿子捏!”
“表哥,你长得白白净净的,言行能稍微和脸对上号不?好好说话能行不?”季医生揉着脑袋,哼了声说道。
“不能!”孙霖毫不犹豫地回了一句,推着季医生一起走出了门。
将两人送下楼后,傅一涣回到卧室,洛珩正侧脸盯着窗帘看,傅一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天已经蒙蒙亮了,微弱的光亮透过半透明的纱织窗帘透进来,让人恍然有种舒心的感觉。
“天大亮前的这点时间最好睡了。”说着,傅一涣钻进被窝,躺在了洛珩身侧。
洛珩收回视线,“嗯”了一声,伸手揽住傅一涣,傅一涣也极其自然地窝进洛珩的怀中,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口,环住了他的腰。
闭上眼睛挣扎了五分钟,傅一涣悄声问道:“你睡了吗?”
洛珩睁开眼睛,带着倦意却显得清醒,似乎知道傅一涣想说什么,他淡然一笑,说:“一直以来,我总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那几个所谓的家人,从来就只是天边的浮云,看得见却摸不着。我只想把自己的人生过好,把该做的做好。但突然有一天,你和小衍出现了,一切都不一样了,当陈禾倒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头一次畏惧死亡,我有了留恋的人,我舍不得。一涣,我想真正拥有你,接受我,好吗?”
“好。”安静地听完洛珩的一番话,傅一涣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眸,咧嘴笑着应允道。
洛珩有伤在身,公司的许多事务无暇顾及,便压在了洛琦身上,洛琦抓住这难得的表现机会倒是把公司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少了大量繁杂的公务,洛珩的伤恢复得很快,甚至还有余力跟在傅一涣身后亦步亦趋地时不时来点小动作,惹他烦了就垂下眼眸,面色无异却带着点可怜兮兮的意味,搞得傅一涣每次话到嘴边硬是吞了下去。
然而,平稳悠闲的小日子并没能持续下去。
紧闭着门的书房里传来一声玻璃砸墙破碎的巨响,傅一涣连忙推门而入,第一眼看到的是花瓶落了一地毯的碎片,洛珩背对着他两手撑在桌上,急喘着气,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怎么了?”傅一涣出声问道。
“没什么。”洛珩转过身,脸上像是冻了三尺厚的寒冰,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他几大步走到傅一涣身旁,紧紧将他抱住,深吸了一口气,“一涣,抱歉,我还要出门一趟,这段时间你绝对不能出门,等我回来。”
“任务吗?我为什么不能出门?”傅一涣疑惑地皱起眉。
“别问了,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相信我。我会把你们需要的一切安排好的,答应我,不出门。”洛珩严肃地看着傅一涣,等着他的回复。
虽然满腹狐疑,傅一涣还是怔怔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洛珩松了口气,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