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砸晕,我想应该就是凶手了吧。”虽然实际上是从老师的话里透露出来的事实,但因为关于老师对他的帮助有点不大好解释,迟木还是隐瞒了下来。
“走呀!带我去带我去。”拂尔对于这个未知的敌人不仅没有半分恐惧,反而还有些跃跃欲试,眼睛看上去像是在冒星星,手里慢慢幻化出了法杖。毕竟拂尔是年级里前十名的优等生,有这份自信也不难理解,“叫上里深他们好了。”
于是拂尔在帐篷堆里四顾,找到后过去拍了拍目标帐篷,朝里面大吼:“起来打凶手啦!”
里深突然被这么吵醒,虽然开口就想骂一句神经病,但听见是正事想想还是咽了下去,继而是对短短几天就能找到凶手感到吃惊:“好吧,你们找到凶手了?”
“迟木说的,快。”拂尔更用劲地一拍帐篷,似乎有些激动,要不是帐篷质量不错可能已经被拍出了个大洞。
里深心想,也许这就是神经大条的优等生吧。另一边手上穿衣服的动作又不自觉加快。
等里深换好衣服拿着法杖出来,和他一组的含期也听到动静醒了过来。
迟木依靠凛雪带着他走回营地的记忆,顺着那条路抵达了洞穴。
四个人走进了洞穴里,环境依然像上次迟木来的时候一样糟糕,但此刻洞里却多了一个人——正是打断妻子腿的那位。
“是你!”拂尔忍不住指着男人怒斥出声,“一开始迟木说你有问题,我还没信呢。”
迟木看向那个男人,他整个人都瘦得皮包骨,面容扭曲得十分难看,面色苍白如纸,脸上刻有好几道像是随手撕破的边一般很不整齐的血痕,似乎是刚刚用指甲抓出来的。和跟妻子离婚那天早上不一样,之前看到的脸更加精神,也没有血痕。他的泪水顺着那张凹凸不平的脸流了下来。
“是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男人跪在地上,双手掩面。
“怎么回事?”拂尔有点懵了,眼前这个软弱求救的男人,半分不像之前那个和自己妻子干脆地离别的丈夫。
“都是那个鬼……它……它骗我,说有办法治好我的癌症,让我跟它签订契约,结果趁机霸占我的身体去做坏事……”男人声泪俱下,仿佛是把这么久以来的痛苦一次性都发泄了出来。
“恶鬼吗?”里深听言叹了口气,“恶鬼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能力呢。即使是魔法使也只能维持世界的正常运行,和对各个领域研究工作加以辅助,对人的生老病死,谁都没办法。”
“是吗……”男人突然像个泄气的皮球一般瘫软了下去,“果然,我还是没救了。”
“你是普通人?”一直没说话的含期问道。
“对。我的妻子其实也是普通人,只是外面世界太过危险,我们才在一个好心的魔法使帮助下入住了这片森林。想着这么多魔法使在这里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想不到啊……”男人长叹,“我只是想和妻子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为什么……”
“这么多魔法使都拿那个恶鬼没办法?还是没发现?”拂尔感到有些奇怪。
“不管哪一样,都说明这个恶鬼本事不小,怕不是在人间有几百年了。”含期皱了皱眉,“你知道恶鬼在哪里?”
“它有时候会出现在这里,你们可以等等。”男人答道。
话音刚落,男人突然转了脸色,原本镶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