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都是高一年级,五班在走廊末尾,二班则在最前头靠近前面楼梯口的位置。
楼梯口前还有一个大阳台,摆得有乒乓球台什么的,平日下课很多学生喜欢聚在那儿。
江一顺追上去,在顾遥身后喊了声:“谢了。”
顾遥没回头,倒是武涛回头摆了下手,笑了一下示意“不用客气”。
江一顺看着顾遥进了二班的教室,又在原地站了会儿,才慢慢往回走去。
顾遥进了教室就被人围了起来。
“那人走了吗?打起来了吗?”
“打屁。”顾遥道,“你以为拍电视剧呢?”
“你这就不知道了,”有人道,“那可是我们学校出名的恶霸,高三的苟冬行,这些年在学校没少惹事,大过都记好几回了,就是没被开除,据说是家里有关系。”
顾遥没兴趣听这些八卦,但一群人围在他桌前叽叽喳喳,他不想听也听了一耳朵。
“家里有什么关系啊?”武涛有些好奇。
“那就不清楚了,说什么的都有,是真是假也没人知道。”有人耸耸肩,“还听说他跟外头的一些混混也有关系,进了个什么组织,天天得给人交保护费,太扯了。”
“还有上杆子送钱的?”其他人惊讶,“这什么神奇的操作?”
“交保护费,你就是那些人的小弟了,遇到什么事有人给你撑腰啊。”有人道,“可不就觉得自己牛逼了吗?”
顾遥没说话,拿了课本随便翻着,同桌陈枝枝倒是听得津津有味的,似乎还挺有兴趣:“他惹过什么麻烦啊?记大过的都是什么事儿?”
“不清楚,有说是拿刀伤了人的,还有说是打了老师。”同学压低了声音,“一个女老师,好像刚毕业工作没多久吧?不知道怎么跟他打起来了,把人老师眼睛都打肿了,那老师后来辞职了。”
“还有说他跟人干仗,”有人道,“拿椅子敲破了人家脑袋,还扯了皮带抽过人,把人脸上背上都伤了,鲜血淋漓的。”
几人说着,都不约而同看向顾遥,武涛也担心起来:“这人是不是记住你了?”
顾遥不耐烦:“记住了怎么了?要打就打,怕屁?我还怕他不敢来。”
他说着,无意识地往陈枝枝那儿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瞎逞什么强。
这要换做平日,他也懒得多话,他向来觉得喜欢往外放狠话的人看着格外傻逼——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大概是被江一顺意义不明的眼光刺书你写了吗?要不咱们再等等?你看你能不能接受她这爱好……”
顾遥啧了一声,深呼吸一下:“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