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艺自是十分不错。精致考究的上海菜比之一锅烩的东北菜,也是别有风情,四少和信之胃口大开,对菜品连连称赞。
烧刀子也的确是烈酒,四少和信之在军中喝惯了倒不觉得什么,阿初头一回沾,不过半碗就已经全身发烫。这回他倒十分罕见的没有跟四少较劲,甚至在他嘲笑的目光中,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牛奶,美其名曰:弟喝兄随。信之知道四少一个人喝酒不过瘾,便端起碗跟他碰了碰,仗义道:“来,我陪你。”
阿初夹起一块鱼肉,细细挑掉里面的刺,放到阿次碗中,柔声道:“多吃点,对你的身体很有好处。”几杯奶下肚,心里已是十分不痛快,再看着碗中堆成山一样的菜,阿次只觉得头疼:“大哥,你喂猪呢!”
“胡说,没见过这么瘦的猪,我喂的分明是猴子。”眼看小混蛋腮帮子又鼓了起来,阿初连忙笑着转移了话题:“信之,你年纪也不小了,一直随在军中,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终生大事?”四少闻言也放下了杯,一副颇有兴致的样子。
信之夹菜的手微微一顿,又笑了笑道:“没想过,现在这样挺好。”“那哪行!”阿初连连摇头:“四少,这就是你不对了,还不赶紧给兄弟介绍媳妇。”“当个媒人又有何难。”四少将脸凑了过去,好奇道:“不过,倒是不知道你喜欢哪个类型的?”
不知是害羞还是酒精上了头,信之脸上也红了起来:“我已经心有所属,就不劳费心了。”“哦?是哪家姑娘入了你的说出来听听,明天我就把她送到你跟前来。”
信之手一抖,夹起的菜掉到了桌上:“他已经有了心上人,我只要能守着他就心满意足了。”这话四少不爱听,啪嗒一声,筷子就扣在了桌上:“什么人这么不识抬举,竟然连你都看不上!”
信之有些心虚的别开了脸,四少看了看他别扭的神色,不禁疑惑起来:“难道,是承军中的人?”见对方没有否认,他一拍脑袋:“原来你喜欢男的,是不是经常缠着你看病的那个刘军长?”信之苦笑了两声:“不是,四少别猜了,我没有别的奢求,只要能经常看着他就够了。”
每天都看着他果然是承军里的人!
屋内气氛陡然安静下来,大家都在苦苦思索着熟悉的脸谱。半晌,阿次恍然大悟:“原来你喜欢沈副官?”这答案很新颖,但明显与事实不符,阿初流露出了嫌弃的眼光……
四少却是不满意了,他脸色一冷,大声道:“信之,你是我好哥们,承军的事有什么是我不能做主的。你尽管告诉我喜欢的人是谁,即便他有了家属,我也能一枪就替你解决了!”
信之抖了抖,望着他的眼神十分复杂,一枪解决,你确定自己舍得?
阿次一口奶没咽下去,喷了四少一脸,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四少要强娶?咳咳,他一定是听错了……
阿初急忙拍着他的背,脑中百转千回:想不到四少是这种人,所以也是故意把我们骗来东北,然后预备一枪毙了我,把阿次抢回去当老婆?再望向四少的眼中就多了几分防备和敌视,原来在这里比上海更危险!
措不及防被异样目光击中的少帅大人心里十分委屈,分明是在帮好兄弟出头,我招谁惹谁了!
“信之的事不能急,得慢慢来。”阿初率先打破僵局,举起他的一杯奶,笑道:“不管其他,今晚我们先喝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