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分卷阅读103(2/2)

山知道自己的小sub一时转不过弯来,俯身亲了亲他的眼睛,随后是嘴唇。唇上传来的温度像是突然凿开了心坎儿上的寒冰,冻结了三千尺的冰层逐渐自表面一点点地裂开,许许多多曾经刻意忽略的、不敢相信的事忽然翻上心田——

    藏在主卧抽屉里那些羞人的小道具。

    明明不通医理,却放在案头硬要通读的《伤寒杂病论》。

    下斗的时候披在肩头的衣物,揣在包裹里的甜栗。

    赶大早起床时偶尔会相互穿错的里衣内裤。

    阻止自己在家书里写“已辞去少夫人”一事。

    情事时常会抓着自己吻遍身体。

    还有基本不曾离开手腕的二响环……

    于是那些曾经抽打心房宛若凌迟的字句一时间反倒记不清了,其实和家主又怎么会有隔夜仇?说到底,不过是怕自己般配不上,那些曾潜藏在心里最深处的委屈,竟都渐渐地疼了起来。他不会表达,就只能乖巧又温顺的任由张启山吻他,然后讷讷启唇回应。

    张启山吻到了一脸泪。

    家里这个揣着盒子炮能以一打十,扛着老八能翻山越岭,吊上绳子就能摸金下斗的副官,在他怀里像个孩子似的哭了。山洞深幽,连抽噎都带上了回音,让张副官臊得从脖梗红到面颊,索性侧头将脸埋进被褥里。张启山看着他的动作才真真切切的记起来,日山今年也不过二十岁。自己二十岁的时候还在胡天胡地,在父亲的庇佑下恨不得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为了所谓的“婚恋自由”就能杀到老宅去找日山的麻烦。

    而他二十岁的时候,就已能替自己将张府上上下下治理的井井有条,甚至为自己生了一个孩子。

    从来很懂事,一直很听话,将喜怒哀乐全部藏在恭谨温顺背后,这是他爱慕的方式,但自己原先不懂,喝骂他像个傀儡,嗤笑他并不懂真正的感情。压抑的哭声逐渐放开,又羞赧的闷在被子里,直到张启山拉开被褥换成自己的唇。于是他听到一声声哽咽的“启山哥”,像是要把缺失八年的份儿一起喊回来。

    张启山任由他喊,避着伤势将人搂入怀中。

    “我在,乖。”

    最后一层薄冰也碎了,张副官变成了张少夫人,臊得连脚趾也要蜷起,出了一身汗,再过一会儿大约烧也能退了。

    张启山在给日山擦身子,原先下斗时受伤相互包扎不是没有过,但解开了心结,就比平素恭谨忧心更多了几分旖旎。张启山倒是才晓得日山如此可爱,还是不太经逗,一逗就脸红,却也不再和原先一样一味生受,被他撩得受不住了也会试探着请求或反击,倒颇有些数年前少年初见时的模样。原来并不是日山变了,只是以前不敢再在他面前坦露心性罢了。

    他要把这些都找回来。

    张启山握住被里那只美好的脚踝,手指没耐住在踝骨上搓了搓。

    日山明显吞咽了下唾沫,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得感谢麒麟竭与混沌族医的精湛医术,区区一周已经能恢复到可以在人搀扶下坐起身的地步了,走还是不行,张启山也乐得把人抱来抱去,就是解手有些不方便。

    在人腰后塞了卷好的被子,张启山去拿了恭桶。混沌一族许多生活习惯还留在数百年前,尿壶这种医用配备自然是没有。他把恭桶搁在床沿边,揭开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