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阿诚跟在身后替大哥拎起了地上的手提箱。
明镜稍稍觉得有些奇怪,论理应当是乾元照顾坤泽才对,怎么到了自己这两个弟弟这里,倒像是反过来了。但是她一寻思,似乎记忆里也都是这个模式,其实明楼告诉她自己与阿诚的事时,明镜也没有太惊讶,快十年了,并没有什么将他们真正分开过。
明楼无法告知大姐,他和阿诚即将要去做什么,他们甚至在短时间内不能像张启山与日山那样有一场隆重的婚礼,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小阿诚并不会介意。
阿诚很快追了上来,一如既往走在他大哥身侧半步,如影随形。
明镜从后面看着,竟发现自己这两个弟弟,连风衣飘扬的角度都像是一模一样的。
do与sub和常人不同,do也许专断、霸道、嗜虐,是不可一世的掠夺者;sub也许易伤、敏感、喜痛,是自甘轻贱的奉献者,但正因为这样互补的属性,他们紧紧相依、彼此吸引,直到契定彼此的灵魂,缔结常人难以拆散的羁绊。他们表达爱意的方式或许特殊,但承载于背后的却是忠诚和信仰,最终,亦将汇成枪炮也难以撼动的勇气。
战争还在持续,我们尚有彼此,可以同戈同矛。
1936年,新月饭店的尹老板辞世,同年由他的爱女“尹寒小姐”接管了新月饭店。这位曾因貌美名动北平的“尹小姐”因去年一次私下出行得了“怪病”,双目不可见光,自此以前那些求婚者几乎再也没人上门。却不想一位姓“宗政”的年轻人自愿入赘,小夫夫将新月饭店经营的蒸蒸日上,以生意做掩护为前线供给诸多战略物资,由此传为一段佳话。
1942年1月13日,长沙保卫战连续三次胜利,为僵持的战争局势注入了一记强心针。
1945年8月15日,持续八年的抗日战争终于取得了全面胜利。
五年后的法国,圣诞节。
阿诚听到门铃声,连忙喊儿子去开门。少年吧嗒吧嗒的踩着拖鞋拉开了玄关的木门,带着铃铛的槲寄生花环撞击着门扉。两家人一照面,日山怀中抱着的女孩儿立刻活泼俏皮的叫了声“明哥哥”,倒是身后跟着的半大小子朝着明家的小少爷做了个鬼脸。
张启山朝着二儿子的脑袋上呼了一巴掌:“就不能和你哥哥学学?”
日山笑着摸了摸一直腼腆地跟在他身边的大儿子的肩头。
一大家人进了屋,日山与阿诚去里面忙活,顺带说话,明楼与张启山则在客厅看着孩子们围在壁炉边谈天笑闹。明楼打开一瓶香槟,瓶口发出“砰”地一声,他给张启山倒了一杯。
“胜利了。”
“是啊!”张启山与他碰杯,“明台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么?”
“有,再过二十年再回去。”明楼看他一眼,对自己这个过命兄弟他从不藏私。“我信任他的判断。”
张启山思量会儿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无论是曾经的三面间谍,还是脑门红了的前党国军阀,都已经不再适合国家崭新的格局:“一朝天子一朝臣,功成身退、莫赶激流。”
“是,只要百姓们越过越好,国家有一个正确的趋向,我们也不用非得跳进去搅弄风云。”
“说的是,忙了半辈子,也该过点儿自己的日子了。”张启山又喝了一口酒,忽然抬头看着闹在一处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