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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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勾引自家乾元了。他心中叹了口气,两道剑眉蹙紧,伸手拉开了古楼连接出口的最后一个机关。身后的防盗锁闭合,身前的大门缓缓开启。

    可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

    门外,竟然站着佛爷。

    他可能弄出动静引来族人,亦有可能囫囵一个全身而退。却独独不可能……

    可那句“佛爷您怎么在这”的疑问尚未出口,那人便猛地上前,身法快若鬼魅,手爪硬似玄铁。陡然出手卡住了他的颈项,将他整个人向侧面掀飞,用力攮在了古楼出口附近的白墙上!力气之大,让他瞬间以为自己已经被楔入了墙壁。

    “呜——”

    “去、哪里了!”那双鹰目中,带着勃然的怒火。

    齐铁嘴躲在不远处的廊柱之后,用围巾的两端捂住了双眼:“呦喂,下手可这狠!张启山,这他妈可是你亲媳妇!”

    张启山听不见他的叨念,就算听见了也不会理会。他的嘴唇动了动,目光灼灼地盯紧了副官的脸容,又问了一次:“去哪、里、了!”这次的声音,比刚才清晰了许多。

    日山不敢抵抗,他攥着婚书,掌根紧贴墙壁,难受得近乎上不来气。但他依旧是努力先观察着佛爷的情况,随后,他很快发现了男人虽然能动能说话,神魂却似仍然不在现实中。“佛爷……”可又和之前在白乔寨的状况有所不同。

    回应他的,是男人恼火地跨前一步,让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

    张启山很愤怒,他一直纠缠在一个循环往复的噩梦中——梦中他是个扫把星,甫一出生母亲便难产而死,五岁时又被强压着刺上了代表凶兽的穷奇纹身,而后一直有个声音强调着:张启山,你不配当张起灵,但你依旧要肩负起家族责任。父亲的惨死,临终前的嘱托,宛如咒印般篆刻在他的脑海中。永远爬不出的墓道,永远打不完的古尸,似一条条纠缠他的封印……诉说着他的“不祥”,讽刺着他的“大凶”。他信命,他顺命而行;可他却不服运。

    但,他挣不出来。

    而彼时却又总有一道声音,时不时的破空而来。撕开“国家”与“宗族”的桎梏,只是执拗地唤着他的昵称:佛爷。不是家主、不是少爷、不是长官、不是甜腻的夫婿。只有一个昵称,亲切的、充满了担忧与尊敬,并且无比忠诚。“佛爷、佛爷”,连绵不绝,赤胆忠心,无论他在怎样凶险的境地,那声音都不屈不挠地跟在身后。似保驾护航,似生死不弃。

    谁?

    是谁?

    或许是谁并不重要,他在就好了。有那么一双手,一个躯体,温暖的,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也不会对他的追随产生任何质疑。他甚至有些犯懒,并不会花力气回头去看——反正,他就在那里不是么?他走不出梦魇,太累了,甚至就放任自己徘徊在那个温暖与幻想之中。

    可是今晚,不见了。

    那个温暖的声音不见了。

    刺耳细语声逐渐变大,在他的头脑中恍若针扎。随后,一种心脏都被细钢丝绞紧的锐痛侵袭了全身,那丝越勒越紧,宛若凌迟,紧得让他觉得绳索的另一端很快就要断掉。疼,另一端牵着的是什么?不,是谁?

    ……

    他又喊“佛爷”了。

    一声熟悉的呼唤,让张启山混沌的视线在一瞬间陡然清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唇红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