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索卢侯是慕容三藏他爹慕容绍宗,这人在历史上还是颇有些名气的。我这里完全没有考虑史实,纯粹乱用官职封号,别介意哈
☆、玉玦
第二章
容襄披头散发正在屋子里生闷气。
上个月阿爷从任上送来十几匹好马,个高腿长膘肥体壮毛色光亮,看得他心痒的要死,便央着阿娘要骑着玩玩,哪怕只是在院子里呢?阿娘被磨的没法子,好不容易同意了,他兴冲冲跑去马厩,直奔早瞧上的那匹。这匹马个子不是最高,但通体乌黑,流线极美,年口又小,力气又足,跑得又快,是这群马里最好的,谁知不等容襄翻身上马,这匹臭脾气的小黑马抽冷子就踹了他小腿一脚,这一脚好重,痛得他死去活来。阿娘赶紧请了太医院的人来及时诊疗,小腿虽然没断,但也伤到了骨头,肿起老高。阿娘命人将当时为他牵马的人狠狠打了一顿给他解气,他也没真心怪那马童,见那孩子被打得可怜,还替他讨了句饶。但这一伤就是两个多月不得出门,还要戒色戒酒,实在是闷杀人。
人闲便生事,他闷在家里的日子,武夷就苦了,容襄简直是将满肚子的不如意都写在脸上,武夷跑前跑后,还要安抚容襄越来越糟糕的脾气。这回容襄在刚入夏,天气还极凉爽的时候就吵着要吃冰雪元子,一看便是故意生事,武夷立刻借口找冰,麻利趁机躲了出去,久久不回。
容襄百无聊赖,想起身去窗前坐坐,头发还散着,他也不叫人,一只脚蹦啊蹦,蹦到镜台前自己梳头,结果梳来梳去都绾不起个没有杂毛的发纂,气的他一把摔了梳子。这屋里除了武夷,原本也有其他小厮任他使唤,此时都在门外大气不敢喘的候着,但容襄就是觉得委屈,所以更生气,散着头发坐镜台前头,只觉人世间只有自己最惨,还没人安慰,火气简直要把头发一根根都顶得立起来。
武夷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个景象,站在门口,脚下如同灌了铅,一步都不想往里迈了。
容襄在镜子里瞥见武夷,啪得一拍桌子,转身喝道:“怎得去了这么久!”
武夷陪笑道:“启禀小郎君,只因现下还不到时候,各大冰库都没启封呐!只能着人逐家问,因此耽误了。”
容襄冷冷道:“听这意思,是找来冰了?”
武夷安抚道:“小郎君莫急,小的已找人一家家问,找是一定能找来,只是没有那么快。”
“也就是说,你只是去吩咐了一声。”容襄表情不善,“就去了这么久?”
武夷看出不对,情知容襄现在心情不好,说甚么都错,索性不解释,装傻道:“哎呦,小郎君真是明察秋毫!小的去外院吩咐完找冰的事情,原本是立马要回来侍奉小郎君的,却在门口碰到个人,给小的递了一封信,里头文字跟哑谜一样,小的看来看去也看不懂,想着小郎君学问大,小的想破头也想不通的事情,在小郎君这里一定易如反掌,所以赶紧拿来请教小郎君啦。”
容襄果然被他勾住了心思,好奇道:“甚么信,拿来我瞧瞧。”
武夷自怀中掏出那块麻布,双手捧着递过去。容襄接过,一抖手打开,见上头一行字:“项王失机,百年难归。明日午时,明德门外,十里长亭,恭候君驾。”
字迹大开大合,尤其“十里长亭”的“亭”字,最后一笔极长,简直要飞出去。
容襄微微蹙眉:“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