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有点苦涩,“如果他在圈子里,咱俩联手,早该把他翻出来了。”
不知怎么地,我突然很想和他说说周潜。虽然我还不能确定,但周潜比之前的所有人都要像陛下。只是怕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那个周潜,你知道么?”
恍惚之间,我还以为我说出了口。但我很快反应过来,是他在问。“知道。”我停顿片刻,还是忍住没说我白日里刚见过本人的事。
“两百八十八支箭,每支都正中靶心。”他慢慢地说,像是压抑着什么,“我活了两辈子,能做到这点的人,我只见过他和……陛下。”
那声“陛下”在他唇齿间艰难地流转。如今,我只能在他嘴里听到它,不由泛起一阵心悸。等那阵突如其来的感觉过去,我才开口:“我也是。”
而后是更深重的沉默,只有隐约发沉的呼吸声通过电波传来。“我觉得他……”他半路掐断了自己的话头,有些自嘲:“这么多年,我每次以为是希望的东西,最后都会变成失望。我不是经不起打击,我只是快……等不及了。”
这话也正是我的内心映照。“那就找个机会见见他。”我听见自己这么说,“你不是还要出席闭幕式?制造机会还来得及。”
对面沉默,而后传来个略有粗重的“嗯”。“你不打算见他么?”
“当然,只要我有空。”
“我差点都忘了,你现在可是比我都忙的大忙人!”对面嗤了一声,又恢复了他平时的语气。
“彼此彼此,”我不吝回敬,“比不上真有个王位要继承的你。”
那边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脏话,电话随即被挂断了。我一边疑心王室的礼仪老师到底是干什么吃的——雍蒙明明是翩翩佳公子设定不是么——一边也把手机放了回去。
至于周潜……
我想了想,又打了个电话。不过片刻,刘秘书睡眼惺忪地出现了,衬衫领带还是皱的。“飞机落地后,你替我联系下国家射箭中心。”我在他猛地瞪圆的眼睛里慢吞吞地说,“就说谢氏有意向赞助射箭队。”
刘秘书看起来像是花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没当场欢呼“副总英明”。“射箭队如今成绩上升,”他强忍着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了。
我不知道刘秘书脑袋里是不是已经冒出了谢氏太子爷对周潜一见倾心、并怒砸千金只为他一笑的八卦标题,我只是想确定我的猜想。不是就当认识个朋友,而如果是……
眼前再次浮现出两人目光对上、而后他直直向我走来的情形,我的心又漏了一拍。如果他真是陛下,我是先责备他不该隐瞒我呢,还是不分三七二十一地先把他亲到昏天黑地呢?
虽然答案明摆着,但变化永远比计划快。倒不是说国家射箭中心傻乎乎地拒绝了财大气粗的谢氏,而是次日的奥运开幕式刚开始,就出了另一条爆炸新闻——
在点燃圣火的仪式上,隔着一百五十米的距离、还是往高处,周潜一口气射出五支箭,每支箭都准准地点燃了代表奥运的五环之一。
考虑到五大洲四大洋有块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