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几近无意识地吻了上去。
唇下的身躯猛地一抖。他挣扎起来,我极其不情愿地放开刚到口的那一小块皮肤。可只拉开一小段距离,我就被他按着下颏转过去,而后更是被拖入了一个急迫热切的深吻里。
意识中像是炸开了烟花,绚烂得令人眼花缭乱。一时间,我忘记了身处何时何地;我眼中只有他,我也只想要他。
煞风景的是,突然有人鼓起了掌。
我的手已经在他的运动衫下摆,闻声被吓了一跳。再回头一望,更是意外——有人不知何时进了门;不是刚刚那几个射箭队队员,却是个我认识、而且本不应该在这里的人。
“……周泽?”我简直怀疑我眼花了。见鬼,他不是律师吗,专攻公司并购的那种?前几个月我几乎天天见他!但下一秒我就反应过来,周?泽?
“别管我,你俩继续。”周泽懒洋洋地倚在门后。虽然他这么说,眼睛里却明明白白地写着,如果我敢放肆,他就要不让我好过。
见得如此,周潜像是忍耐不了地开口。“别吓唬他。”
周泽原本一派淡定的脸色立刻就变了。“陛下!”他不满地说,“我知道你不想要我插手,可是你一会儿还得回奥运村呢!带着痕迹怎么训练?”
“那就让他们看。”周潜淡定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周泽瞪圆眼睛。“陛下,你太宠着谢相了!”他叫起来,几乎是指控。
听着他们一来一回,我先是惊诧,后是恍然。能管周潜叫陛下的人很多,但是知道皇帝和宰相之间不可说的二三事的人,在千余年前也没几个。“周相?周奉诚?周不比?”
闻言,周泽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
这就是默认了。我愈发吃惊,而后发现了另一个事实:“等等,咱们必须先把事情说清楚——”我严肃地来回看他们两个,“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知道我是谁的?”
周泽翻了个不大不小的白眼。“你这富二代太显眼了。自从知道你的名字,我们就怀疑你是。你是个资深周朝历史粉,视周成祖为人生偶像,最喜欢的电影是《清平六十年》;后来,你赞助了长陵博物馆的修建——”他摊开手,拖长音,没说下去。
但这已经足够我明白了。“也就是说,五年前?!”我失声叫道,“然后你们现在才告诉我?!”
“不关我事,”周泽一下子甩了锅,“我只是听陛下的话。”
我随即转向周潜,而他好似心虚,目光微微一闪。“我只是想……”他低声解释,“咱们的初遇应该弄得合理点。不然也太匪夷所思了,现代版灰姑娘?言情小说都不这么写。再者说了,如果咱俩地位差距太大,以你的个性,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含蓄地带过了我会做什么事这项,“最后,”他倏尔把声音压得极低,“上一次是你追我;公平起见,这次换我来。”
他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我却想说我不在乎什么合理、不在乎什么地位、不在乎什么公平,我只在乎你。而后我就发现,我正如他说的那样表现了。他是如此深谋远虑,一如既往;他还是那么了解我,一如既往。“陛下……”
“你可千万别!”周泽突然插嘴,“我怎么觉得你要哭了呢?”
被周泽这么一说,什么气氛都没有了。我忍不住瞪他,而他故意无辜地望了回来,直到外头突然炸开一声喊——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