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我更想被提醒好吗?
想起刚刚被打断的好事,那阵恼火又升了起来。“我也是刚过来的,”我硬邦邦地回复,“坐地铁!”
雍蒙本来还想抱怨,但地铁两字把他砸成了无话可说。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而后不约而同地转向了第四个人。
周潜无奈得简直要叹息了。“你们啊,一大把年纪了还互相置气!”他摇了摇头,“有事快说,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反应最快的是周泽,他低头看了看手表。“开幕式十二点过后结束,但是教练要求十二点前必须回去休息。奥运村离这里也就不到三公里,咱们还有个把小时。”
“这可不够,”雍蒙立刻就反对,“教练是谁?我可以让人搞定!”
我正想说我也可以,但我马上就反应过来——如果陛下想要特权,五年前他就可以找我了,干什么非得自己拼成绩?“那就长话短说,”我努力压抑着内心嚎叫着想要冲破牢笼的野兽,“我们之后有得是时间。”
雍蒙完全没想到是我拆台。“你这家伙,口不对心真是一如既往!”他愤愤道。
照我的估计,这话的真正意思应该是说我刻意讨好陛下,然而周不比露出了很满意的神色。至于陛下,他正望着我,目光里隐含着不明显的关切以及……歉意。“那从你先开始?”
作为国内关注度最高的富二代,我其实没什么想说的。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要点隐私不容易。而且,周泽早就点明了我最大也是最重要的属性。故而,我三言两语说完,就把话头推到了雍蒙身上。
雍蒙倒是有一肚子苦水要吐。水土不服,礼仪繁琐,最惨的是食物简直难以下咽。考虑到他之前就是个对生活品质要求极高的亲王、高到全天下都闻名遐迩,挑剔点很是正常。“……这样下去不行,我真的要考虑换国籍了。”最后他如此总结,简直是哭丧着脸。
“容我提醒,国籍可没这么好换。”周泽凉凉地插嘴,“再考虑到殿下你的身份——”他故意用刻薄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雍蒙一眼,“真换那就该引发外交事件了。”
里头的事实在场诸人都知道,但只有周泽会说出口。雍蒙脸上阴云密布,看起来恨不得给周泽当头套个袋子、再一记闷棍敲晕了事。
这下,连我也想不出什么圆场的话。准确形容,我一点也不想趟混水。同在朝中共事的时候,周不比的性子就令人又爱又恨,恐怕只有陛下一个适应良好……呃,可能这正是他和我们的差距所在。
“不比。”周潜终究开了口,语带制止。
周泽眨眨眼,用手在嘴上比划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那叫一个从善如流。
见得如此,周潜一脸好气又好笑。他没继续追究下去,而是转向我:“你们又是什么时候发现对方的?”
“一次慈善舞会。”我简单地解释,“我听见魏王殿下小声说了句兴京官话。”
千余年前的语言确实是认亲利器,毕竟不提外国人,本国人也听不懂,更别提说了。但从周泽强自忍耐的表情来看,他已经猜到了真相——雍蒙其实是在背地里骂人呢。
“我那时被烦得不行。”雍蒙也看见了周泽的神情,干脆直接承认了。“都君主立宪了还想从我这里榨出油水,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大约是语气里的厌烦太明显,周潜定睛看了他一会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