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道,还在“发现”上咬了重音。
但我的注意力全在“做点更多的”上面。“你在暗示什么吗,陛下?”事实上,我很确定他就是在暗示。
“我什么也没说。”周潜立刻回答,一脸无辜。
这只能让我愈发确定他说的话就是我理解的意思。“陛下还是先补觉比较好。”我继续道,好容易才保持了语气的平板。
“真的?你这么觉得?”周潜再次反问,这回带上了一点难以置信。
我知道他为何惊讶——在车里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有些控制不住;再往前,刚见面时的亲吻也足够令人蠢蠢欲动。久旱逢甘霖,干柴遇烈火,一发而不可收拾太过正常。我很高兴他主动,也不能说我不想要,但这会儿肯定不是最佳时机。“等陛下养足体力再说。”
估计我的回复太过一本正经,周潜几乎是瞪着我看了。好半晌,他噗地笑出声,像是忍俊不禁。“说起体力……”他开口,却半途转了话头,“那就依你说的,先睡个觉。床在哪儿?”
我不确定他那句体力后面想跟着什么——八成没啥好话,以后再来深究——赶忙叫人布置。等周潜躺上床时,飞机也起飞了。“这回别让我发现你偷偷摸摸地做什么。”他拉过被面时这么说。虽然口吻带着警告,但面上全是不自觉的笑意。
我就知道他知道了。然而,在此类方面,我绝不会认输。“不偷偷摸摸地做,意思就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做?”
听出我的故意,周潜立即瞪了我一眼。“我可没那么说。”
“好好,是我曲解了陛下的意思。”我忍着笑,给他掖好被角,又在他形状挺拔的眉骨上落下一吻,“睡吧,陛下。”
因着这些小插曲,接下来数个小时的旅途也没那么无聊了。等到飞机再次落地,日头已经过午。两人先去吃了顿饭,之后便直奔长陵博物馆。
博物馆为五层构造,主展厅从五楼延伸至地下,中央部分按等比例缩小的长陵留空。因为陵墓是山锥形,高处才是顶部,故而正确的参观顺序是先上五层、再往下走。五楼展厅一进门就是陛下的生平简介,四面内嵌的玻璃柜里陈列着陵墓同位置出土的文物,墙面上还按照陵墓的样子用蓝色小灯布置了日月星辰——当然,千余年前没有电灯这种东西,长陵里的日月星辰都是货真价实的夜明珠。
“雍烜这败家玩意儿,”周潜见着那些灯就气打不过一处来,“根本就把我的遗旨当耳旁风!”
敢说把清平盛世延续成清景盛世的太宗皇帝是败家玩意儿,怕也是只有陛下一人……我不由轻咳一声。陛下确实从未在意过陵墓或者陪葬——放眼上下五千年,有哪个皇帝是在自己即位五十六年以后才迫于压力不得不修墓的——但在当时的人眼里看来可不是那么回事,包括我。“太子只是想要尽孝而已。”
周潜回以不咸不淡的一声哼。“人死了,再尽孝也是白搭。撑死就是博个好名声,有这功夫还不如花在国事上。”
虽然他说得都对,但我咳嗽得更猛烈了。“那也不一定,”我绞尽脑汁地想理由,“陛下文治武功,史上少有。太子想要以此表示尊敬爱戴,也可收服人心,并非毫无用处。”
“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把刚刚门口那块牌子上的东西给背下来了。”周潜撇嘴,“全都是歌功颂德的溢美之词,看得我尴尬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