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用得着你说么?我这事儿又不是为你做的。”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然而他的坏语气并不影响我感相悦,没有问题,那还有什么地方有问题呢?
答案是,我的家庭,我的事业,还有在周不比眼中最重要的,周潜的事业。
我不提他的家庭是因为我知道陛下极可能已经解决了那个,毕竟他比我早知道彼此的存在。而我的家庭和事业其实并不能算大问题:反正最坏不过放弃它们,当下的选择比千余年前多得多,我已经做好了从零开始的准备。
可周潜的事业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虽然射箭不比足球,出柜不至于成为真正的众矢之的,但对运动员本人多多少少有些影响。陛下估计不在乎,可周不比肯定会认为,我不该让陛下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牺牲——
花费七年成为世界排名第一,这份荣耀满载汗水,凭什么要为我一人蒙上阴影?
周不比的想法没错,我非常赞同。
“我们谁都知道,今时不比往日。如今的你们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还对陛下有兴趣?”
他这话其实是变相的逐客令。孤身一人,陛下也能够登顶至高无上的巅峰;他是完美无缺的,多一个我也许只能给他增添被人诟病之处。至于谢氏的钱财和名声,有可能缓和紧张,更有可能变成二人关系中新的阻碍。
“陛下是不是说,”我开口,一面胃像坠了铅块似的下沉,一面又感到不合时宜的欣喜,“他不在乎公开关系?”
这回周泽真的是在冷笑了。“不错。你倒是说说,若这事儿传出去,会招来多少非议?而且,如今可不比千年前,什么人都有;若是来个狂热分子、极端粉丝啥的,出了意外谁负责?”
我条件反射地就想说我负责,但很快回过神来,这可不是最佳答案。“有我在,没意外。”我斩钉截铁地保证。
“这听着还像句人话。”周泽的语气稍稍缓和,随即又严厉起来:“以后不用我再提醒了吧?”
“当然。”
对我毫不犹豫的回答,周泽似乎终于感到了一丝满意。但他没有说出来,而是问:“但我猜,谢相今天打电话给我,不是为了说这个吧?”
和老同事交流的好处就是,彼此心里门儿清,永远不需要废话。“不是,也是。”我据实以答。
但周泽显然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表述。“说重点,不说我挂了。”
我深知最好不要考验周泽的耐心。毕竟我不是陛下,而现在话题又有关陛下。“我需要你帮我找个律师,几个也行。”
“啥?”周泽纳闷地反问,“谢氏不是有个王牌律师团么?你找我干……”说到这里时,他猛地反应过来,声音都拔高了两度:“难道你说的是婚姻律师?!”
“不然呢?”我好笑地反问。虽然我已经求了婚、陛下也答应了,但国内同性婚姻还没立法;最佳解决方式就是拟定婚姻协议,赋予两人接近法律定义的伴侣地位。这事儿我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