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她要你,我已经问过了。”
“我求了她很多年了……”慕斯痛哭着挥开慕谣的手,“你什么都不懂!她不要我!”
慕谣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了,但仍咬牙坚持道:“她要你的,我把你的事告诉她了,她很快就会回来接你。”
慕斯崩溃了,一边说着“不可能的”,一边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不去揉眼睛,只是抬起头想空干眼泪,还从制服挎包里笨手笨脚地翻出冰袋,往双眼上敷,显然哭过很多次,早就有了不让人看出来的经验。
她转身想走,江逢挡在身后,略微弯曲膝盖,与她平视,劝说道:“你肯告诉我,不就是因为已经做好了准备吗?我相信你在此之前肯定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不然校庆那天你就会开口了,不是吗?现在我们正好也有办法帮你,只要你足够勇敢,肯信我们,事情就都能解决,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好吗?”
慕斯一直在大口吸气呼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我已经不会再相信你了,你刚刚就骗了我,赶紧让开,我要回去了。”
“我没有骗你啊,”江逢说,“你回想一下,我是不是说过,你有什么难处,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解决的?这个办法就包括要告诉你哥哥,要告诉大人们,这样比较稳妥。”
“那你们现在到底还要怎样?”慕斯攥着衣角问。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你先跟警方谈,”慕谣说,“至少要试过才知道有没有用,不是吗?”
慕斯:“我只听半个小时,然后我就要回家了。”
“那就先试试看。”
江逢开门,跟着严铮进来一个非常漂亮的女警。
“这是戴警官戴安然,你叫她戴姐就行了,”严铮对慕斯说,“她处理过很多类似的案子了,你可以跟她咨询咨询。”
戴安然语气很温柔,对慕斯说:“你就是慕斯小妹妹吧?我们单独聊聊行吗?或者让你哥在这,别人都出去。”
“都出去吧,”慕斯冷脸说,“我只听你说半小时,说完就走。”
没有人责怪她的态度,戴安然还面带微笑地让慕斯坐下,给她看自己的证件,掏出本和笔:“你放心吧,我们做未成年人相关工作都是严格保密的,就算不立案也没关系,给你分析清楚,当做一个参考。”
慕谣和江逢走出门外,楼道里隔音很好,他们就站在门边静静地等,严铮在走廊里来回踱步。
“严哥,谢谢你。”慕谣说。
“说什么谢,”严铮问,“联系到你母亲了吗?”
“没有。”慕谣摇头,“慕斯说她求了我妈很多年了,我猜我妈不会回来了。”
“那也没关系,还有别的亲戚吗?”严铮摩挲着手机屏幕沉思,“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呢?叔叔舅舅阿姨都行。”
“去爷爷那也许还不如现在,姥姥姥爷没有联系,”慕谣说,“不知道是不是过世了,我爸妈都是独生子女,没有别的亲戚了。”
“远房的也可以,”严铮拍了拍慕谣的肩膀,“别担心,这些都是小问题。”
虽然严铮这么说,但他也焦虑地反复切换手机上的几个联系人界面,时不时给班上同学或其他同事回一条微信。
江逢揽着慕谣的肩膀,慕谣知道他的意思是“没关系,有我”,但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走廊尽头一个高大的人影开门进来,呼哧呼哧地喘着来蹭空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