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面虎硬着头皮道:“这……”
“莫为难他了。”苏浅一笑,从从容容的走到武侯们身边,笑道:“我跟你们走一趟便是了。”他举起手,问:“可要上镣铐?”
“嘿!那是当然的!”
“自然不用!”笑面虎连忙打断,他走到苏浅旁,尴尬的道:“小师叔祖,您可别闹了,现在风声紧着呢。”
自上次与苏浅别后,他此次上长安路过师门便回去了一趟,顺便打听了一番苏浅此人——一人身兼两门高深心法可不是什么平常事儿。一个弄不好便是什么叛门弟子又或者偷盗心法一类的,他是纯阳宫的弟子,不特意回来禀报门中令人调查一番也就算了,都回了师门都不询问一声那就是大大不该了。
结果一问之下,笑面虎简直想打爆自己的狗头。
苏浅挑了挑眉,对这个称呼不予置评。笑面虎的功夫不错,心法也可称高深,虽纯阳宫人才济济,他也绝不是什么外门弟子一辈,能打听出来他和纯阳有一二缘分也是正常,没必要大惊小怪的。“我没地方过夜。”
笑面虎:“……”
笑面虎又和周围的武侯又是恳求又是作揖,武侯们也并非真的要锁苏浅,干脆就糊弄了一番,让笑面虎自己管好苏浅,能保证他跟着回去也就是了。
于是苏浅和笑面虎两人就走到了最后,闲庭信步一般,最后干脆就攀谈了起来。
“此次只你一人升职?”苏浅问道。他记得扬州的捕快头子是个黑脸大汉,与笑面虎是父子关系,便是要升职,那也不该越过捕头升一个普通捕快啊。所以他有这一问,便是想问问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距离他离开扬州也不过几个月。
笑面虎摸了摸鼻子,低声说:“我爹去了,我就替我爹调来了西都。”
“抱歉。”苏浅一惊,皱着眉头说:“怎么去的?”
“意外……无妨的。”笑面虎:“小师叔祖您也是无心。”
苏浅道:“我未曾正式拜入纯阳,不过是与吕道人有一段缘分罢了,你不必喊我师叔祖。”
“那不成,叫错了我八师叔祖要揍我……”笑面虎说。
“八师叔祖?”苏浅想了想,便想起了那个在纯阳宫被他气得拿着剑追着他砍的年轻道士:“原来是他啊……一眨眼,也是许久未见过了。”
苏浅想了想说:“实在不愿,便如在扬州一般喊我一声‘先生’吧,我原就是个百药先生。”
笑面虎听了这茬,露出了一丝笑意,眼睛眯成了一条弯弯的线,调侃说:“所以您的大力金刚丸还卖么?与我一瓶?”
“卖呀。”苏浅从袖袋中摸出一瓶百花玉露丸抛给他:“承惠十金。”
笑面虎将百花玉露丸往口袋中一塞,斩钉截铁的道:“记账!”
苏浅被他逗得一笑,之前的不愉散得彻底,他伸手用一根发绳将自己的长发拢成一束,束在脑后。他也笑道:“谢你此恩,我记着了。”他顿了顿,冲着笑面虎眨了眨说:“我要走了,我是自己逃走的,可不是你放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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