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飞来,直直将场中一个武将打扮的男子一箭穿喉。
苏浅信步在人群中,一手甚至还捏着一个酒杯,皱着眉头看着饮下他毒酒的狼牙军官被不知何处来的小箭一剑穿喉。
他粗略一看,发现这百来人的堂会里,竟然就有二三十名杀手。
“大人小心!”周围有护卫扑向了安庆绪,将他牢牢的护在了身后。紧随着的,就是一声奇诡的听不出男女的怪叫声:“原来是在这儿……倒叫小老儿难找!”
紧接着便有几道灰影冲向了安庆绪。
场面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有人见苏浅一人独立,衣着华美,便以为是座上之客,几个狼牙军与护卫来团团将其围住。“这位大人还请跟我们走,安全为上。”
苏浅不点头也不摇头,随着他们往外突围着,偶尔下个黑手,倒是觉得难得的快意起来。
“老子来收人头,五文钱一颗!狗官翻倍!”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带着一阵狂放肆意的笑声压过了场上的尖叫。话音一落,顿时喊杀声又四起。“大伙下手注意,可别伤了自己人。”
“自然!你以为都是你么?”粉衣女子双手持剑,几乎无人能入她三尺范围内,可惜这等君子之器硬生生被这姑娘舞成了铜环大砍刀一般,一剑一个,好不刺激。
苏浅闪身避开了一枝暗箭,目光看向暗箭来的方向——那里躲着一个人,正伸头探脑的看苏浅,此时被苏浅一眼捉到,吓得差点换了个房梁继续躲着放暗箭。
落凤自方才就一直被苏浅握在手中,苏浅抬脸笑了一笑,另一手便毫不犹豫的徒手洞穿了一名身侧的狼牙军的咽喉。一捧血花自那狼牙军脑后飞溅而出,他只觉得手上一热,却丝毫没有感受到什么快意。
“老大!这里有个自己人!”房梁上的人叫了一声,并不重,看来那领头人就在不远处。
苏浅一甩手将尸体甩下,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他不再留手,瞬间包围着他的几个狼牙军便已经倒下了一大半,莹莹的泛着宝光的落凤自人要害处穿梭,粘稠的血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黏在了上头,遮住了那氤氲的光。
只一会儿,这厅内除了安庆绪以及他的护卫外,居然已是无人生还。
——不管是狼牙军,高官、文人、世族、妓子,皆有亡者。
自场中混战而出之人破位好认,不是满身挂彩,便是如同苏浅这般血染双袖——他出来时穿着的湖蓝水纹外套,此时已经瞧不出什么湖蓝的色儿了,皆是红彤彤的一片。
“你们这些汉人当真奇怪。”安庆绪站在场中大笑了一声:“连自己人都杀。”
“狗官杀了也就杀了,就当是为民除害了。”那个为首的穿褐色长衣的男子回答道:“至于其他人,死了就是死了,权当做命不好,谁让他们来服侍这里的狗官的?”
他说完,取出一坛酒仰头灌下,喝空的酒坛子往旁边一扔,顿时就摔出了一个清脆的响儿:“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郭狂是也!安庆绪!你的死期到了,等老子跟你裁出个胜负,去了下头,可别向阎王爷报错了人名!”
几个灰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