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到了嘴边,笨拙得说不出口,这也不是他的处事风格,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憋着。
“好啦。”周寻卿败于他的纠结,也不至于真的要他说什么,只道:“先送你回去。”
画巷的位置挺偏的,当初温与怜拜托周寻卿给自己母亲找疗养院,他考虑到地偏环境安,找了这个地方,光是坐出租车就花了三十分钟。
到了地方,温与怜也是头一次来,他按照顾闻给的地址,找到复式钟楼。
一层阳台摆了不少花盆,除了一株倔强往外伸枝桠的腊梅,其他花盆都是空的,里面只有土,还有一层焦色的覆盖物。
用钥匙开门,里面是田园式建筑风格,装修精美,不宽不挤;靠门有个两人坐的沙发,宽屏豪放电视机,里面还有一个吧台,后面是多方格柜子,专门放酒的。拐角楼梯上楼是卧室,一张床,一个电脑桌。
不得不说,顾闻找的这地真有水准,门面家具干净没有灰尘,除了床被需要自己准备,基本上拎包入住不成问题。
租金中等,温与怜攒了钱支付的起。
周寻卿看了看这边的环境,道:“一会打算做什么?”
温与怜扔下书包,看了下手机,说:“去看看我妈。”顺便弄一床被褥回来,冬天没有棉花,会冻死人的。
稍后,两人去疗养院探望了温与怜的母亲,期间下楼随便买了点饭吃,回来又待了半个小时,看差不多时间,回家拿书包上下午的课。
傍晚,周寻卿送温与怜回家,去超市买了不少日用品和食材;在外吃了饭,晃到十点半才挨家。
天很晚了,温与怜想留周寻卿,但十二点一到,他还是回自己的地方去了。
温与怜难免有些失落,等周寻卿走后,看了半个小时的数学书,页面还是在写他名字的第一页。
他胡思乱想了一通,又觉得矫情,起身下楼点了根烟,抽完洗漱,便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温与怜打理完一切,倚在门边,斜挎着包,嘴里含着半截香烟。
他早上没吃饭,但一点也不饿。外面天尚未大亮,周围万籁俱寂,搞得他没什么胃口。
一心以为周寻卿会过来找他,头顶的天渐渐明亮,视野逐渐开阔。
门前断断续续走过两三个初中生,背着,邋遢的衣服,睁着好奇怯懦的眼睛瞅着温与怜。
该是没见过这么流里流气的玩意儿,忍不住多看两眼,又怕惹上麻烦,个个加快步子跑了。
抽出手机快七点十分了,温与怜出了巷子,打了车去学校。
错过了检查,错过了早读,温与怜惊奇地发现,今天还不顺地错过了周寻卿。
周寻卿今儿没来,位子上是空的。
出事了?
不怪他往坏处想,任谁笃定能见面的人没见到,第一想法肯定就是——会不会出事了,更往深出去,什么妖魔鬼怪的世纪灾难都让他给想出来了。
温与怜发了会呆,包都不拿,撒腿往外撤。
刚出门碰上了颧骨擦青的花梅,怒气冲冲地往班上蹿。
方才在班上,前座好像没看见他,还有冷清。
花梅见到他,像找到了靠山一样,嘴瘪的像豆角,哭唧唧道:“二爷,救命啊,有人揍我。”
花梅不知怎么建立的世界观,他仗着后座坐的是温与怜,天天张口闭口二爷长二爷短,就算没什么深入交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