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他们比赛却气的摔了几次遥控器。
尤其是对刚上来的新人。简直想掐着脖子去问你他妈打的是什么玩意儿。
要是还在打比赛的是人是他多好。
于是孙林不想呆在俱乐部了。这里离训练营这么近,每个队员从他身边路过他都忍不住嫉妒。他们都还有可能去打职业赛,而他知道自己却再也没有可能了。
他想逃了。
何知州控制住了面部的僵硬,他笑着说:“那行,祝你早日找到对象。老孙加油,争取三年抱俩。走的时候跟我说说,我送送你。”
孙林看着人起身,转过头走了。
屏幕上的马里奥催促他赶紧再开一次游戏。
游戏之外,更有人生。
孙林把手柄往地上一扔,说了句“草”。
何知州嘴角在调整作息,坚持在凌晨前睡觉,早上八点起来。当副队的时候就挂了个名头好听,真成了队长商业比赛也找你线下组织活动也找你,他妈的就连俱乐部换个新闻稿标题都要找你,搞得他打游戏都很没心情。
目前作息时间调整的还行,效果显著。
比如今天他数羊数到一千只的时候就睡着了。
他在夜里回到了十岁那年刚到叔叔家的日子。
婶婶在客厅里指桑骂槐:“这么个丧门星讨债鬼你接回来干嘛?你弟又没几个遗产,养自家小孩还不够呢,还要养侄子。”
他看到自己手足无措的站在门边,因为叔叔牵着他的手松开了。
十岁的何知州只会闷头哭,二十一岁的他在这已经能冷笑了。
他知道这是梦。
他推开门走出去,一堆记者凑了过来,问他为什么这个赛季ah的成绩这么差,身为队长是不是该负责。
梦是没有逻辑的。
何知州皱着眉从记者堆里挤开,两边道路越来越宽阔,他在路的尽头看到了陆翊。
在那瞬间他好像忘了自己是在梦里。
他兴高采烈地跑到陆翊面前,拉起了陆翊的手腕,“你怎么来了?”
何知州说着这句话,面上和语调都是一片欢喜。
陆翊面无表情的自己的胳膊从何知州手里挣脱。
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何知州,我家里人说我们不合适,你配不上我。分手吧。”
何知州就是在那瞬间醒来的。
四周一片漆黑,四下一片寂静,只有空调还在嗡嗡地吹着。
他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接近六点的样子。
何知州打开了手机。
在河之洲:我靠我做了个梦,梦里你说要和我分手,吓死我了。
前一条是陆翊在十二点半发的消息,晚安。
再退出一看消息,孙林在一点发了个消息,“老子不走了,我还要等着摸你的奖杯!”
幸好梦都是反的。
大半夜的,何知州的消息当然是不可能有回复的了。
何知州没了睡意,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深觉自己是在浪费时间。
于是换上衣服披着外套到了训练室。
原本以为空无一人的训练室居然还亮着光。
余跃以标准的姿势坐在电脑面前,带着耳机,专心致志地盯着面前的屏幕,连房里多了一个人都没注意。
训练室里不准抽烟,空气里却有淡淡的烟味,小余手边的烟灰缸里装了三四只烟头。
何知州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