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会离开。
每一次出现,或是离开都毫无征兆。
他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在烛火的照耀下,影子被拉的很长。
他拿起桌案上的书,看了起来,不知不觉便看了许久,忽觉的有些困意,便放下手里的书,一手支着头,闭眼浅眠。
次日醒来,颜厥便发觉有些不对,昨晚明明是在案几上浅眠,今早却在榻上醒来。
他微微侧头,便看到,外室桌案旁坐着一位熟悉的身影。
他连忙起身下榻,顾不得穿上鞋袜,着着中衣,赤着脚,绕过屏风便朝着外室跑去。
是他,真的是他,颜厥在心里想着。
他定定的站在原地,有些呆滞的看着坐桌案旁的身影,手里还拿着他昨晚未看完的书,看的有些认真。
古洛枫听到有一丝声响,察觉有一道目光一直向自己投来。他微微侧过头,便看到颜厥赤着脚,着一件里衣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略带调侃的看着颜厥道:
“颜厥很热吗?”
颜厥有些不解的看向古洛枫,一阵风从窗棂外吹了进来,忽然就有些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觉得有些失礼,连忙转身走进内室,古洛枫站起身,看着已经穿戴整齐后的颜厥从屏风后缓缓的走了出来。
嘴角微勾,淡淡的道:
“颜厥觉的好些了吗?”
颜厥微皱眉头,再次有些不解的看向古洛枫。
“昨晚你一夜高烧不退,直到今早才退下去,颜厥觉得现在如何,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昨晚?”
颜厥有些惊讶,原来昨晚不是梦,他是真的回来了。
“洛枫昨晚何时回来的?”
“昨晚回来时,便看到你趴在桌案上已经睡着了。”
已是年关将至,颜厥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有时古洛枫一天都见不到他一面,只有到了晚间颜厥才会有时间到古洛枫的住处看看他有没有休息,在那小坐片刻,或是陪他坐在房顶上看着拓拔的夜景。
都说拓拔的夜景是最美的,站在白石王府中最高的屋顶,可以一览无余,看着万家灯火通明,看着四五成群的孩童穿街过巷嬉笑打闹,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热闹。也只有在每年年关时,拓拔的夜晚才会如此热闹。
古洛枫闲来无事,便侧躺在矮榻上一手支头,一手捧着一本书卷,听着屋外的小斯们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便觉得有些聒噪。
想念起在百里馥时,在那人的书房里,睡上一整天,都无人打扰的清净。
他轻抬手腕,顿时屏蔽了外界的那些装饰屋院的,挂灯笼,贴帘子,来回折腾的声音,都似消失了般,在没了声音传进古洛枫的耳朵里,这才露出了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房里架了三四个炭盆,炭火熊熊的燃着,屋内温暖如春。
他看了会儿书,便觉的有些困意,一阖上眼帘便睡着了。
待醒来时,已是夜幕降临,他起身微抬手腕,收了隔音之术,走出房门,便看到一名小斯站在门外,在看到他出来之后,向他伸手作揖,行了一礼。
古洛枫,打量了那小斯一番,后又不动声色的吩咐一声:
“有些口渴了,去沏壶茶来。”
小斯得了命令,便离开去了茶房,不一会,便沏了壶茶回来,恭恭敬敬的将杯盏递到古洛枫的面前。
古洛枫伸手去接,却没有接住,杯盏从手-